之前說起他家裡人的時候,楊參議尚且還能維持鎮定。
但是現在聽見蘇邀這麼說,他方才是真正的瞳孔劇烈的收縮,猛地朝著蘇邀撲過去。
蘇邀早有準備,幾乎是在他動作的同時,便抬起手發動了弩箭,箭矢流星一般朝著白七爺飛過去,慣穿了白七爺的肩膀。
饒是以白七爺的老辣,也被這股大力帶的往後一倒,重重倒在地上,捂著肩膀痛呼出聲。
而後白七爺又氣又恨的抬頭猛地盯住了蘇邀。
蘇邀半點不怕,相反,她還笑了起來:“原先還不敢確定七爺到底是不是真的傳遞了消息出去,但是現在,我已經可以肯定了。七爺,您看看您,哪怕什麼都不說,你也依舊是個人物啊,那我就等著那些會開口的來了。”
是的,蘇邀之前就猜測這紀家裡除了紀二太太,還有人為白七爺所用,在給他們傳遞消息和幫忙。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那麼,那些人見她強行從楊參議手中搶走白七爺,會不會擔心以她的強硬手段,白七爺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呢?
這世上,大多數人的疑心病可是很重的,尤其是那些在刀口上舔血的人。
隻要起了疑心,那些人哪裡會冒著被連根拔起的風險,必定是要來救人,或者來滅口的。
而不管他們來做什麼,反正都是蘇邀所期望的。
白七爺沒法兒再跟之前那樣裝作毫不在意,他幾乎是忍著巨大的疼痛又跳起來,想要朝著蘇邀的背影撲去,這個女人真是屢次三番的壞他們的大事,簡直似乎就是老天專門派下來克他們的,若是真的讓她把人引出來,那大家在雲南的一番布置,就真的白費了。
可是他到底是受了傷,動作又大,蘇邀早聽見動靜,冷笑了一聲往邊上閃開,冷冷回頭看著白七爺撲了個空,特地拍了拍手,門吱呀一聲打開,阮小九急忙在外麵喊了一聲:“姑娘,沒什麼事兒吧?”
蘇邀搖頭,含笑關上了門,吩咐阮小九:“嚴加看管,不許對七爺不敬,去給七爺請個大夫來瞧瞧,給七爺治傷。”
阮小九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轉,機靈的答應了一聲:“好嘞,姑娘您放心,我這就去。”
蘇邀點點頭,總算是得了空回紀家安排的屋子換件衣裳。
燕草一直等著她,見她回來鬆口氣,手腳麻利的將飯菜先擺好,讓她先吃些東西,自己又緊跟著去把衣裳什麼的都準備好了,這才回來跟蘇邀道:“吃了飯,姑娘等一會兒再更衣吧,您看看從昨晚到現在,一口飯都還沒用呢,人是鐵打的不成?”
蘇邀不是鐵打的,不過忙起來還真的感覺不到餓,直到現在看見一桌子菜,才真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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