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草上了回廊,便見紀太太身邊的一個婆子正等在屋外,她笑著打了聲招呼,那個婆子也十分的恭敬親熱,笑著問她:“燕草姑娘這是打從哪裡回來?我給您打簾子。”
“不必不必,我自己來便是了。”燕草急忙婉拒,笑著交談了幾句,便自己打了簾子進門。
蘇邀已經吃完飯了,正好紀太太進來,她便坐下跟紀太太一道說話。
紀太太眉眼中都帶著些愁色,輕聲跟蘇邀說:“我聽說了,您允準她給父母兄弟收斂.....真是多謝您了,她此番惹出這麼大的事,其實家中上下都驚懼不安,很怕家中其他家小也要受此事牽連,幸虧殿下大人大量,沒有牽連的意思......”
蕭恒那邊身份至尊,紀太太畢竟是女眷,跟那邊是搭不上關係的。
而欽差隊伍裡,唯一的女眷就是蘇邀。
蘇邀還是縣主,又是蘇嶸的嫡親堂妹,蘇嶸對她跟對親妹妹也沒任何分彆了,看蘇嶸帶著她和殿下同進同出的,紀太太自然是要把力氣使在蘇邀身上一些的,何況,公公還有那等吩咐。
蘇邀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她挑了挑眉實話實說:“紀太太若是為此事憂心,那倒也不必。殿下不是那種牽連無辜的人,紀家的誠意擺在這裡,我們也是看得見的,紀二太太一人糊塗,那是她的事,何況,她已經付出代價了,之後你們要對紀二太太如何,這我們不會管也管不了,但是你們其餘跟此事無關的人,不必緊張。”
紀太太鬆了口氣的同時,心情又有些複雜。
她從前見慣了那種沒事也把事情說的嚴重幾分,恨不得借著這些事能搜刮你們一層皮的人,大多數人都是仗著手裡有幾分權力,便恨不得擺出高人一等的架勢,半點餘地也不肯給你留,哪裡會跟蘇邀這樣,乾乾脆脆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沒事?
她於是真心實意的道了聲謝,又歎了口氣:“說起來,我便更要感謝蘇姑娘了。”
她正準備借著個由頭把自家兒子引出來,忽而聽見外頭腳步聲響起,緊跟著便有人隔著簾子稟報:“太太,外頭有個小哥兒說是找蘇姑娘有事。”
紀太太十分有分寸的人,聽說是蘇邀這裡有事,便立即起身,不耽擱蘇邀的正事,又道:“那我晚些時候再來找蘇姑娘說話,您先忙著。”
蘇邀陪著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也沒聽她說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也有些奇怪,不過既然能走的這麼痛快,想必也不是什麼要緊事,蘇邀便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送紀太太出去,正好見阮小九在外頭候著,便問:“怎麼樣了?”
“姑娘,有動靜了。”阮小九這個人自來都是機靈的,此時眉眼之間更是都是喜氣,咳嗽了一陣跟蘇邀說:“給白七爺請了大夫去看,之後便陸續有好幾撥人過來,話裡話外的打聽消息的,我看,請大夫的消息一傳出去,那些人便更坐不住了。”
畢竟,既然會去請大夫,誰知道白七爺是不是已經透露了什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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