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太一直都等著他,見了他回來,一麵讓人去準備熱水一麵問:“父親跟您說什麼呢,說這麼久?這眼看著都要天亮了。”
“我這麼晚不回來,你便先睡就是,怎麼還等到這麼晚?”紀大老爺臉上有些紅紅的,見妻子嗔怪的瞪了自己一眼,便忍不住笑了:“彆這樣看著我,我是跟父親說事兒呢。父親真是,把雲亭誇了又誇,我從未見父親這樣高興過,他老人家這麼高興,難不成我能去掃興?我便陪著父親多說了一會兒話。”
聽見是誇兒子誇到這麼晚,紀太太也又是高興又是詫異:“就是為了今天雲亭為了縣主受傷的事兒嗎?我也不是為了等你才等的這麼晚,剛剛是照顧雲亭去了,雖然說有申大夫看著,但是我這當娘的,還是自己在那裡看著才放心。不過,他是救縣主才受傷的,伯爺他們都很感激,上好的藥材送了不少,伯爺還親自留在那裡,說是這前幾晚,他是自己在那兒陪著的,蘇家也算是仁義了。”
自來上位者就很難對下頭人的付出覺得感激的,大部分人都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但是蘇家完全沒有,蘇縣主立即就去請了申大夫不說,蘇嶸也是對紀雲亭十分關心,給紀家送了重禮,也是親自在那裡陪護的。
紀太太心裡,倒是沒覺得紀雲亭受傷有什麼不滿的。
紀大老爺也忍不住笑了:“是呢,正是這話了。父親說,他在這個年紀,絕對是沒有雲亭這樣的勇氣和眼光的,雲亭難得啊!他能去救縣主,而且之前的事兒也做的很好,父親喜歡的了不得。還有,伱最近也趁著這個機會,多跟縣主走動走動,縣主和蘇家,都是好說話的人,不是那種勢力的人。”
夫妻倆,很多事不必說透,自有默契。
紀太太一聽就明白了,她看了丈夫一眼,思索之後道:“到底怕人家覺得我們存在攀附之心。”
聽見這話,紀大老爺便笑著抬頭:“這可怎麼了?原本,我們就存著攀附的心思啊,咱們家門楣,哪裡及得上蘇家伯爵府邸,縣主之尊呢?原本就是高攀,隻是,我們並不是那等盼望著通過娶個媳婦兒如何如何的人家,隻是,縣主著實出眾,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追得到,是雲亭的本事,若是不行,那也是應當,怎麼還放不下身段嗎?”
丈夫既然都這麼說,紀太太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她也不是不喜歡蘇邀-----紀太太不是那種名門望族的官太太,她自己家族也不是什麼大家族,根本沒有什麼女子應當如何如何的思想,在她看來,縣主真是能乾的不能再能乾了,能如此能乾,又有這樣的身份,若是真的能娶到縣主做兒媳,那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好事砸在自家頭上了。
思及此,紀太太一夜輾轉反側,想著該如何婉轉的和縣主打好關係,如何讓伯爺看到自家這個兒子。
而此時,蕭恒方才踏出紀雲亭養傷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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