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紀太太又忍不住覺得兒子哪裡都好,就是不夠圓滑會說話,跟縣主分明都已經商議過幾次大事了,偏偏卻半點不知道賣好,此刻還在前頭忙碌。
這麼想著,紀太太走到蘇邀的小院外的拱橋上,正要加快步子,便借著紀媽媽手裡的燈籠見到了前麵的幾個人影,不由便怔了怔。
此時,蘇邀也察覺到了身後有人,回頭便看見了紀太太她們,想著紀太太應當是過來幫著她們收拾東西的,便笑著衝紀太太打了聲招呼。
在這裡的這些天,紀家一家人,除了紀二太太腦子不好用犯糊塗,紀家其他的人都很不錯,眼明心亮,紀太太就更是比一般的官夫人的眼界都要開闊,蘇邀對她很有好感。
紀太太也急忙笑著回應,又跟蘇邀邊上的蕭恒行禮,心裡有些犯嘀咕,不知道為什麼蕭恒竟然跟蘇邀一起回來了。
哪怕是蘇邀當真是幫殿下做事,但是總是男女有彆,該避諱的地方,還是該避諱一下的吧?
她心中有些困惑,不過很快就拋到一邊了,笑盈盈的跟蘇邀說:“我是想過來問問您,還有沒有什麼要我們做的。”
蘇邀搖頭,輕聲道:“這幾天承蒙您照顧,一切都很妥當,並沒有什麼了,我的東西,袁夫人和我的丫頭也都已經幫忙收拾好了,這就走了。”
那些官夫人都說蘇邀傲氣難相處,但是要紀太太說,蘇邀若是還難相處,那那些官夫人可就真是更難以接近了。
她誠心誠意的搖頭:“縣主快彆這樣說,給您添了這麼多麻煩,難得您不怪罪。”
她們說的都是些女人之間雞毛蒜皮的話,說來說去,最多的無非是,招待不周你彆見怪,下次若是有機會,千萬還要再來之類的話,便是普通的男人,也有許多聽不下去覺得煩躁的,但是,蕭恒卻始終麵帶笑意在一邊站著。
倘不是知道這是皇太孫殿下,紀太太真要以為這是縣主的未婚夫,此時她們是正好去逛了廟會要回來的未婚夫妻。
月色如流水,銀光靜靜的淌了一地,紀太太看著蘇邀進了院子,忽而輕輕歎了一聲氣。
紀媽媽見她來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忽然露出這副悵惘的樣子,便忍不住問:“太太怎麼了?我看縣主十分親近您,並不嬌縱。”
紀太太苦笑了一聲,是不嬌縱,但是,這朵高嶺之花,隻怕是名花有主了。
這些念頭不過是在心裡閃現,紀太太並沒有說出來,隻是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帶著紀媽媽走了。
當夜,紀大老爺興衝衝的從外頭忙完了回來,高興的喊了一聲紀太太的閨名:“阿星!殿下讓父親跟我明天過總督府去議事,且,讓父親出麵,廣邀城中士紳!”
這是對他們紀家何等的看重?
老爺子心心念念一輩子,無非圖的就是一個家族複興,如今勢頭如此好,哪裡能讓人平靜的下來?
紀太太聽了也是高興,而後,紀太太輕聲說:“這也好,便是求娶不成縣主,雲亭有了出息,也有跟他可堪匹配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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