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宴散了之後,紀太太回到家,便先求見紀老爺子,將蘇邀想要建織場的事情說了。
紀大老爺在一邊聽的情緒複雜,一時驚歎一時忍不住搖頭,最終他忍不住道:“這位縣主,真不是尋常人。”
請南京織造局的人來,這一點,就是絕招了,有這一招,紀家花多少錢都覺得是值得的,其他人家裡,想必也是一樣。
紀雲亭就乾脆多了,他直截了當的就說:“縣主真是胸中有丘壑!”對蘇邀的讚歎之意溢於言表。
紀老爺子和紀太太看他如此,都在心裡再一次的搖了搖頭。
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說回正題,聽了織場的事,紀老爺子忍住疲憊點頭,又叮囑道:“不管如何,這件事既然辦了,便一定要辦好。老大媳婦,這件事,便交給你去辦了,用的人要認真仔細的挑選,千萬不要鬨出什麼醜事來,叫好事變成了壞事,明白嗎?”
身為男人,紀老爺子又活了這麼大歲數,早已經是人精中的人精了,也正因為如此,他太理解蘇邀要開織場,還要借助這麼多家士紳的力量的緣故了,她就是為了給這些女孩子們提供最大的保護。
既然都已經答應了人家,那便一定得謹慎再謹慎。
若是從自家出了問題,可真是沒有臉麵對麵對蘇邀了。
紀太太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還是紀老爺子歎了一聲,跟她解釋了一遍,紀太太才悚然而驚,沒有想到這裡頭還有這麼多的忌諱和貓膩,忙認真的記下了。
紀老爺子擺了擺手,有些疲倦:“罷了,你最近便一心一意的忙這件事吧,有什麼事不懂的,儘管來問,多聽多看多學著,這是一件大事,以後你就知道了,這可不是一代人的功勞啊!”
紀太太雖然還未完全領悟,但是見自家公公說的如此鄭重其事,也下意識的答應了,忙點頭應是。
而另一頭,廖夫人也跟自己丈夫說了這件事,對廖大人道:“我真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長寧縣主能夠聰敏到這個份上,聰慧也就罷了,但是她這個年紀,又是京中的縣主,她怎麼能這麼了解底下的民情?她這個主意,真是妙之毫巔,幾乎把人都給算透了。您說,是不是殿下給她出的主意?”
廖經續聽完此事,同樣也是震驚,而後便忍不住低低的歎了一聲,道:“不會是殿下幫忙自想的,殿下如今手裡一大攤子的事,相反,這個應當是殿下請她幫的忙。這位縣主,以後不可再等閒視之,你如今或許覺得已經夠欣賞她了,但是她的前程,遠不止如此。”
有這份能耐,加上蕭恒如此重視她,她還會前程不好嗎?
廖夫人答應下來,又道:“我是想著,其實縣主這個主意真的不錯,她出這個主意,從南京織造局請人,也是送了我們一份大人情,咱們現在百廢待興呢,若是織造能起的來,那可真是一筆大生意。”
這些可都是政績啊!
能夠賺錢的無非也就是那幾樣,茶、瓷、絲、鹽,這些都是一個地方的最大的收入了,但是雲南這一塊兒,這些都不行。
如今若是絲織能起來,那可真是意義非凡的。
廖夫人的意思是:“這個織場便算了,若是織場真的能起來,我的意思是,由總督府出錢,建一所學校,便乾脆讓那些土人孩子來這裡學習技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