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駙馬一走,廖夫人便過來了。
她是知道蘇邀抓邱家的人這些事的,趕過來是為了問問還有沒有新的消息。
蘇邀沉著臉搖了搖頭:“那些人供認出來的消息都不是特彆要緊,他們也隻是聽上麵的人安排做事,上麵的那些人,如今暫時查不出來是誰。”
廖夫人憂心忡忡:“這樣一來,豈不是讓人無法安寢?那些人到底是在打著什麼算盤!?現在斥候營那邊,聽說接二連三的死人,這麼鬨下去,我們根本不知道前方的消息,這可是要壞大事的。”
不知道戰況,這很要命。
蘇邀反問廖夫人:“廖大人那邊可有什麼進展?”
“老爺那邊如今正在籌措糧草,隻可惜紀老爺子的糧草又出了事,如今忙的人仰馬翻的。”廖夫人更煩躁了:“縣主,您也看到了吧?這些年,我們在雲南就是麵臨如此的困境,無人可用,發下去的命令從來得不到執行.......當真是步履維艱啊!”
這一點倒是沒有說錯,蘇邀也見識了。
士紳裡頭,都有像邱家這樣的,可見雲南民情了。
她看了廖夫人一眼:“不過夫人也不必著急,隻要這一戰勝了,那麼一切都會好起來。”
什麼樣的計謀都沒有強權來的有用。
講道理是不可能換回土地和服從的,唯有強權。
廖夫人是真的有些沒法子了,她欲言又止的盯著蘇邀看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忍住壓低了聲音:“但是縣主,哪裡有那麼簡單啊?我們這一次隻抓到邱家這樣的小蝦,他們雖然說已經承認了罪名,也跟您說了些有用的消息,但是我仔細的想了想,卻發現除此之外,我們竟然還是沒有彆的收獲!哪怕是唐駙馬那裡也是如此,就算是我們這一次破壞了他們的計劃,又能如何呢?他們難道不會卷土重來嗎?”
能防的住一次,但是能防的住兩次三次嗎?
屋外傳來嘈雜聲,不一會兒便有人來請廖夫人出去,好像是有什麼事發生。
廖夫人歎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疲憊的出去了。
等到晚間,袁夫人過來的時候,便說了為什麼廖夫人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幺幺,外麵出了些事,也不知道誰說的,土人分產的事起了波折,廖大人和廖夫人分彆去安撫了那些土人一番,好不容易才平息了這場紛爭。”
蘇邀卻搖了搖頭:“沒有平息,這不過是開始。”
袁夫人一愣,等到反應過來蘇邀是說這還隻是個開始,麵色也忍不住有些難看起來:“幺幺,這次的事情,當真是棘手成這樣嗎?那......”
蘇邀卻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還笑了笑:“不是棘手,這是好事。”
好事?
袁夫人擔憂的看著她,還以為蘇邀是被氣的有些魔症了。
這怎麼可能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