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老爺已經緊張得連話都不會說了,還是蘇邀低聲喊了一聲蘇嶸:“大哥,未曾有明旨發下,就算錦衣衛上門,也應當隻是查問,先彆自亂陣腳。”
對,就算是郭崇興是伯府曾經的家將,但是這麼多年不曾有來往,伯府的爵位也一直空懸,更彆提繼續補缺領兵,因此誰也不能立即就栽到伯府頭上來。
隻要穩得住!
他定了定神,對著蘇邀幾不可見的頷首,就讓何堅推著自己出了門在廊下等到了賴偉琪一行,而後不慌不忙的對著賴偉琪拱了拱手:“賴指揮使,恕我行動不便,不能行禮了。”
蘇三老爺也緊隨其後跟出來,對著賴偉琪強顏歡笑:“賴指揮使,不知道有什麼事?”
來人直接闖入內院,可見不是小事。
蘇三老爺聯想到前頭發生的事,再蠢也知道現在是生死存亡之際,他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賴偉琪那雙冷漠得如同是浸在冰裡的眼睛在眾人身上一掃,落在蘇邀身上的時候才略微有些詫異,可隨即他就冷聲道:“郭崇興在菜市口鬨事自儘,留下血書公然詆毀聖上,大逆不道,十惡不赦!”
說完了這幾句雷霆萬鈞的話,賴偉琪環顧一圈,見蘇家人都臉色發白,就又道:“提審郭崇興家人後,審問出郭崇興乃是蘇家從前的舊部,對蘇家忠心耿耿,而且最近更是屢屢出入溫家,見蘇大小姐。”
蘇三老爺心中不寒而栗。
果然,果然是真的!
他想到剛才春燕差點殺了蘇杏儀,整個人的後背都被冷汗給浸濕了。
天老爺啊,就差那麼一點兒!若是蘇杏儀死了,春燕活著,那現在什麼都完了!
蘇嶸卻淡淡的迎上了賴偉琪的目光,坦然自若的皺起眉頭:“這簡直是無稽之談!郭崇興的確是我們家舊部,可當年跟著聖上打天下的功勳,誰家沒幾個舊部的?這些舊部難不成都不是聖上的臣子了?郭崇興自己也是有官職的人,再說,如今我父親和我祖父都已經不在多年,何來所謂的主仆,何來所謂的吩咐和指使之說?”
他不卑不亢,對著賴偉琪又拱了拱手:“好叫您知道,我大姐的確是溫家嫡長媳不錯,但是我們也是今天才知道,溫世昌竟然與弟媳婦私通,軟禁囚禁我大姐,我大姐一介婦人,如何能夠越過婆家,見外頭的男人?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這一席話說的擲地有聲,賴偉琪深深的望著蘇嶸牽了牽嘴角,笑意卻並不到眼底:“蘇大少爺不必著急,既然有人檢舉,我們來查證也是自然的,不知道如今蘇大小姐在何處?”
蘇嶸皺了皺眉:“我大姐她在溫家受了刺激,產後出血暈迷,如今還在榻上......”
“無事,在下去看一看,不礙什麼。”賴偉琪說著便大踏步拂開了蘇三老爺,朝著房裡而去。
可蘇邀卻忽然突兀的擋在了他跟前。
“大膽!”賴偉琪身後的一個錦衣衛頓時凶神惡煞的拔出了繡春刀:“你敢公然阻撓指揮使查案問話不成?!”
錦衣衛查案,從來葷素不忌,更沒所謂規矩之說,他們可不管什麼內院外院之分的。
現在蘇邀擋在前麵,若是冷血一些,那一塊兒·收拾了對於錦衣衛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