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家那個庶子龐友德的確不是個東西,也是狠毒的敗類,但是問題是,他隻是個庶子,汪家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在龐家的處境,而且龐友德自己可又沒出息手頭又沒錢,他怎麼可能收買的了汪家的管事把他帶到後花園?
這事兒怎麼都透著一股蹊蹺。
再說芳菲,所有的下人都是在汪悅榕院子裡等著服侍姑娘們的,好端端的,她跑到花園去做什麼?
現在見女兒這副模樣,她頓時有了幾分肯定,頓時便挑眉:“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田蕊嘟了嘟嘴,小聲的把自己的主意跟田夫人說了。
田夫人意外不已,伸手在她身上拍了幾下:“你作死啊!這事兒是多大的事,你有沒有腦子?這回也得虧是芳菲嘴巴緊,那個龐友德又估計是想攀扯你沒心思去動蘇邀的主意,若不然,事情鬨的這麼大,人家知道是你在中間架橋撥火,給龐友德行方便,那你可怎麼辦?”
她可還要了龐家三千兩銀子呢!
若是事情敗露,彆說是得銀子了,到時候吵著嚷著要去貴妃娘娘和太後娘娘跟前分辨的那可就變成龐家和汪家了。
今天她還給了汪家人不少臉子瞧。
田蕊被打的氣惱起來,轉過了身喊了一聲娘:“您弄痛我了!”
“死丫頭!”田夫人沒好氣的收了手:“忍著!自己沒頭沒腦的就敢動這樣的手,虧的你有這麼大膽子!”
她罵著罵著,又察覺到了不對:“不對啊,你跟蘇家那個丫頭無仇無怨的,你好端端的,算計人家乾什麼?”
田蕊低垂著頭不出聲了。
田夫人卻又生氣起來,伸手揪了她的耳朵:“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人家沒招惹你,你做什麼下這麼狠的手?那個龐友德又狠又毒,龐三夫人也是個麵甜心苦的,你這樣算計人,成了以後,蘇邀可是生不如死,小姑娘家家的,為什麼下這麼狠的手?”
到底是當家的夫人,這些小手段在她那裡一下子就被看破了。
田蕊沒有不安,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靠在她身上蹭了蹭,答非所問的道:“娘,前些天,我想去給太後娘娘抄送佛經,誰知道卻碰上了莊王妃......”
秦氏?
田夫人眯了眯眼睛,有了幾分了然:“是秦氏說了什麼?”
田蕊躊躇片刻,才道:“莊王妃沒跟我說什麼,她隻是跟太後娘娘說起要給殿下納側的事,說是如今她壞了身孕,王爺身邊沒伺候的人......”
“嘖。”田夫人幸災樂禍的撇了撇嘴:“素日把持著不肯放手的鵪鶉也有鬆開爪子的一天?真是個稀奇事。”她說著又察覺出了不對:“可這跟你算計蘇邀有什麼關係?”
哪怕秦氏有意幫莊王要蘇邀當側妃呢,那又如何?
田蕊頓時就紅了一張臉,抬起頭來晃了晃田夫人的胳膊:“娘!”
田夫人莫名其妙,而後忽然回過神來,當即便將女兒推開了一些,厲聲問她:“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誰給你出的主意!”
田蕊竟然對莊王側妃有意......
氣的腦袋都有些發暈了,田夫人滿腹的怒氣:“你好端端的國公府大小姐,你簡直是.......”
簡直是自甘墮落!
田蕊察覺到了母親的不願意,可她也不著急,目光無畏的看著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