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個孩子出去了,田承忠雙目赤紅的看著田夫人,語氣冷淡的問她:“她什麼時候有的這個心思,你知道?”
剛才他在外頭陪著京營的陳浩然喝酒談事,冷不丁聽說外頭出事了,還一時反應不過來,等到聽說外頭發生的事,下意識還覺得荒誕,而後就覺得章家是瘋了。
可隨即他就反應過來。
章家除非是失心瘋了,否則的話,這麼找上門說這樣的話,肯定是有一些底氣在的。
到底是什麼底氣呢?
現在,他知道原因了。
他越是冷靜,田夫人心中就越是害怕,急忙道:“國公,這個丫頭自小就被寵壞了,她要什麼東西,就非得弄到手不可......”
這倒是真的。
田蕊的性格就是如此。
她小的時候,什麼吃的喝的隻要是她喜歡的,就非得要到手,如果不能得到,就能哭的撕心裂肺,甚至哭到嘔吐。
一開始田承忠是想著要徹底給改掉她這個性子的。
隻是田蕊後來得了太後娘娘的喜歡,太後娘娘每每在他們夫妻管教的時候都會笑著說這不是什麼大事,國公府的姑娘就該有國公府姑娘的尊貴,他們的管教就每次都半途而廢。
如此往來幾次,等到他們下定決心一定要把田蕊這個習慣給改掉,卻再也改不掉了。
可從前隻是吃穿和一些玩物。
現在卻是莊王。
莊王.....
田承忠的麵色陰晴不定:“她怎能如此不懂事?!這麼一鬨,她還有何臉麵,又有什麼......”
田夫人哭個不住:“可她到底是我們的女兒!我們能如何?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章家那個丫頭可惡,那麼一說,若是不進莊王府,從此以後,還有誰敢娶我們家姑娘?!”
這件事糟糕就糟糕在這裡。
章靜蟬的身份微妙,她本來是板上釘釘的莊王側妃了,但是家裡出了那些糟心事以後,她到底能不能入莊王府就成了個懸案。
這個節骨眼上,她跑來求田蕊,落在任何人的眼裡,隻怕都會覺得田蕊是那個新換上的莊王側妃人選。
.....
田承忠恨鐵不成鋼:“要使壞,又沒那個腦子!”
看看人家蘇家那個丫頭,乾脆利落就把田蕊自己挖的坑給挪過來了,栽進去的還是田蕊自己!
他站了起來,惱怒的在屋子裡轉了幾圈:“看著她,不許她再給我惹事!我想想法子,問問太後娘娘的意思!”
田夫人答應下來,同樣氣的心口痛,招呼了田循進來,讓她看著田蕊:“不許她在胡鬨,若是再出什麼事,那才是真的完了。”
田循應是,等到回頭見田蕊拿了剪刀把桌子都戳出一個坑來,就搖了搖頭給她倒了杯茶:“放心吧,你這事兒最終也不是那麼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