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這件事就足夠田家折騰一番了,田蕊哪怕是心中再恨蘇邀,田家也不會在這個關頭再放縱她出來胡鬨。
“就算如此,也要處處小心。”蘇嶸望著她,見她難得開心,也不想再多說什麼。這個小丫頭腦子已經足夠清明了,該知道的她都知道,沒有必要往她的身上再壓什麼包袱。
有他一天,他就會護著她們一天。
哪怕粉身碎骨。
蘇老太太看著他們兄妹相處和睦,互相扶持,眼圈慢慢的就有些泛紅,終其一生,其實她所盼望的日子,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從前強敵環伺,她隻能裝作心如死灰的樣子避入佛堂,好保住搖搖欲墜的蘇家,可笑蘇三老爺卻以為這爵位是什麼好東西。
等到如今,她才敢真正想一想爵位的事兒-----若是蘇嶸的腿真的能夠治得好,之前圍場的案子也能查清,那爵位才真是回來的時候。
她輕輕的籲了口氣,折騰了一圈,不知不覺疲倦的閉上了眼睛,靠在了引枕上打盹。
蘇嶸便朝著蘇邀使了個眼色,喊了餘夏進來伺候,自己跟蘇邀一道出了門,透過廊簷能看見天邊的火燒雲,蘇嶸默了默,才轉過頭跟蘇邀說:“後天我同你一起去沈家。”
啊?
蘇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詫異的看了蘇嶸一眼。
難得看見她這副樣子,蘇嶸就忍不住微笑:“你這個小丫頭走到哪裡都不太平,這回還是我親自跟著你吧,隻是要叨擾世伯和伯母了。”
他哪裡是怕她惹事,分明是想要保護她,也因為她親近沈家而想去給沈太太祝壽罷了。
蘇邀心裡溢滿了歡喜。
因為蘇桉對蘇如意的偏愛,她一直勸告自己,她不需要這種庇護,不需要所謂的兄長,可實際上,她不想要,隻不過是因為得不到罷了。
她歡快的應了下來。
等到蘇嶸走了,燕草從廂房出來,見蘇邀心情極好,就忍不住笑著問:“大少爺跟您說什麼了,您高興成這樣?”
蘇邀笑而不答,隻是吩咐燕草彆忘了再去九鼎齋盯著喜餅的事兒。
燕草笑了起來:“知道您上心,放心吧,我都看著呢,不會出岔子的。”又跟蘇邀說阮小九來了,正在外頭花廳等著見她。
蘇邀腳步不停的往外走,嗯了一聲,到了議事廳,果然見阮小九正在廊下候著,見了她來急忙迎上來請安見禮。
蘇邀擺了擺手,跟他一道進了廳中。
阮小九立即便跟蘇邀把在田家門口發生的事兒仔仔細細的講述了一遍,末了就道:“田二老爺把章家父女給帶回去了,對圍觀看熱鬨的人隻推說是章靜蟬是病的糊塗了,說的那些話都是胡話。”
這種說詞,哪怕是糊弄那些百姓也是不夠的,何況是住在那附近的那些高貴鄰居。
他見蘇邀沉默,就急忙道:“姑娘,您是沒看見當時田姑娘那樣兒,她簡直都氣瘋了,竟然還動上了手,狠狠地扇了章姑娘一耳光當時大街上圍著許多人,全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