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蘇三太太跟蘇二太太還有恩怨在先。
怪不得她覺得蘇二太太對她似乎敵意格外的重,原來如此,可她又有些不解:“就算是如此”
至於如此反應過度嗎?
蘇杏儀沉默一瞬,拂開了身邊的一根樹枝,才又緊跟著道:“你不知道,二嬸除了六妹跟小九之外,還有一個兒子,是行八的,比小九大一些。有一次,二嬸跟三嬸之間起了衝突,而後不久,八弟就失足墜井了”
蘇邀就停住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蘇杏儀和蘇嶸。
難道這事兒是蘇三太太做的?
可蘇三太太雖然自私自利,但卻並不是大奸大惡之人,至少在上一世,她身上也並未聽說背負過什麼人命。
哪怕二房是庶出的不受寵,蘇三太太也不至於朝一個孩童下手吧?尤其是在二房根本對她造不成任何威脅的前提之下。
看出蘇邀的不解,蘇杏儀拍拍蘇邀的肩膀,輕聲道:“八弟是個很聽話的孩子,對二嬸更是言聽計從,他去世的時候才不過五歲二嬸從那以後就不大跟大家往來了。”
蘇家那時候也是遭遇圍場之事後不久,蘇老太太完全崩潰病倒,根本無心管家中的事,加上蘇嶸的情況也不好,那件事最後也不了了之。
後來蘇二太太帶著孩子們跟著蘇二老爺一道去了外地赴任,六年之後又因為蘇二老爺任期滿了回來了,這一次沒再跟著蘇二老爺走,倒是留下來了。
“說起來,二嬸回來也沒多久,也就是前年才回來的。她素來是個很要強的一個人,從來不肯跟人吐露什麼心思的”蘇杏儀有些悵惘:“你知道祖母的性子,祖母她的心力也不夠她操心這麼多人了,所以二嬸擺出一副防備的姿態來,祖母也乾脆就懶得管她,說這樣或許二嬸還自在些。”
說這麼多,蘇杏儀其實就是在跟蘇邀解釋蘇二太太對蘇邀的態度,她安慰蘇邀:“你也彆生氣,蘇桉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這個人眼睛長在頭頂上,除了蘇如意,他對所有的弟妹都不大耐煩,尤其是對小九,或是因為二嬸的態度,他尤其喜歡捉弄小九。”
所以弄得二太太對三房的敵意就更深了。
蘇邀明白過來,知道蘇杏儀的深意,笑了笑便點頭:“我知道了,大姐放心吧,我心裡有分寸了。”
“你知道就好。”蘇杏儀又歎氣:“隻是可憐了六妹妹,二嬸出來不放她出來玩,可如此苛刻,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
一直都沉默的蘇嶸朗聲道:“小六的年紀也就隻比幺幺小了四歲,二嬸遲早要帶她出來走動的,隻是這事兒,不該由我們去說。”
他們說的多了,反而起反效果。
蘇杏儀也就不再談這個話題,轉而看著蘇嶸跟蘇邀:“對了,你們怎麼回來的這樣早?有替我跟沈家伯母祝壽嗎?”
提起沈家,蘇邀的臉上就有了笑意:“乾娘托我跟你道謝,說是你送的那些錦緞實在是太貴重了。”
“什麼貴重不貴重的?再貴重的東西,那也得用得上才有價值。”蘇杏儀不以為意:“留在我這裡也隻是白白的放壞了罷了。”
正說著,紀媽媽急匆匆的迎麵朝著她們走來,揚聲道:“大小姐,大少爺,四姑娘,老太太請你們過去一趟,說是汪家來人了。”
汪大太太?
蘇杏儀立即精神一振-----前些天汪大太太就是說申大夫的事,難道是申大夫到了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