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邵文勳心裡想著,自己也忍不住在心裡冷笑了醫生給,自古以來,自殺自滅才是大家族一下子覆滅的原因。
還有誰比蘇二老爺更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關鍵的東西都放到位呢?
他端起酒杯,朝著蘇二老爺碰了碰,輕聲道:“既如此,那我可就要提前恭喜二老爺你了,這件事一了,以後這京城可就要多一位勳貴了,到時候,未必是永定伯了,說不定是永定侯呢,您說是不是?”
邵文勳意有所指,蘇二老爺迅速打蛇隨棍上:“這還要您多提攜才是,某必定竭儘全力,回報殿下萬一!”
“彆說這個。”邵文勳果斷搖頭:“二老爺輕狂了。”
這種話也是能隨便說的嗎?
蘇二老爺在心裡有些膩味,他雖然是從文了,可是骨子裡還是習慣勳貴的武官那一套行事作風,弄得這麼多彎彎繞繞,這不能說那不能說的,可是有什麼不能說的?
幾句話能說明白的事兒,非得繞不知道七八十個彎子才滿意。
不就是要陷害蘇家順帶著把廣平侯府也給解決了,為莊王殿下徹底掃清道路,好一舉奠定東宮的位子嗎?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要知道,現在這位聖上還是奪了兄弟的位子上位的呢。
既然要當婊、子,還非得立什麼牌坊?
不過他也隻是在心裡腹誹了兩句,麵上當即順著邵文勳的話飛快的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笑著道:“是是是,邵大人說的是,是某輕狂了。對了......”
他看著邵文勳的臉色,試探著問:“還需要我做什麼?您儘管說。”
邵文勳搖頭:“暫時不必了,你就先等著吧,也快了,到時候自然有人送消息給你。隻是你自己一定要千萬謹慎小心,可彆讓彆的人的發現了你的蹤跡。”
蘇二老爺應是,等到邵文勳走了,才掃了掃衣擺。
蘇桉從屏風後頭閃出來,推開一條窗戶縫看著邵文勳上了轎子。
蘇二老爺已經咳嗽了一聲:“小三兒,關起窗戶,彆叫人發現惹麻煩。”
蘇桉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啪的一聲關起窗戶,目光裡透露出一股狠勁兒:“等著吧,遲早有一天,我得讓他們當這過街老鼠!”
蘇二老爺沒說話,提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見蘇桉氣衝衝的樣子,由不得又覺得有些可笑:“你這怒氣衝天的樣子,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被丟在外頭養了十幾年委屈的那個呢。”
說起這個,蘇桉的臉色更加陰沉。
蘇杏璿死了,他被送回老家,簡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是反倒是那個死丫頭一路高歌猛進,現在成了伯府紅人,不僅老太太喜歡她,連爹娘也要看她的臉色。
真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