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崇捏住齊氏的手,壓低聲音道:“彆急,等到姑媽回來,一切就都好了。”
他安慰了許大奶奶一陣,外麵的丫頭就隔著簾子稟報,說是老爺回來了,請他過書房去。
聽說是公公回來了,許大奶奶急忙忍住了哭聲,握著許崇的手也鬆開了:“那你快去,彆叫父親等久了,父親一定是問今天的事的。”
許崇嗯了一聲,讓她去看著許慧仙,自己換了衣裳徑直去書房找許閣老。
許順從屏風後頭出來,手裡正拿著一卷書,見了他進門就問:“如何?”
昨天一回來,聽說了許慧仙跟蘇邀起了衝突的全部過程,許老就嚴令許大奶奶帶著許慧仙去道歉。
許崇急忙說了今天的事,又下了評語:“這個蘇邀的確是心狠手辣,年紀小小,心思卻惡毒,仙兒不過是幾句話得罪了她,她倒好,竟然要拉我們一家下水,讓我們成為靶子。”
對於文官來說,名聲何等緊要?
蘇邀昨天那番話一出,以至於連許閣老這樣的重臣也得趕緊表明態度-----他門生無數,可是門生裡頭更多的也都是普通人。
許順比兒子兒媳更能沉得住氣多了,他吹了吹茶杯裡的浮沫,冷聲道:“有什麼可著急的?人家抓住了你的把柄,不肯忍氣吞聲也是正常,這有什麼?”
各憑本事罷了。
他揚手止住兒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個小姑娘,你跟她計較什麼?再說,現在要緊的是這些嗎?”
丟臉怕什麼?許老走到如今,正如蘇邀所說,他付出了多少代價和辛苦才走到這裡,他最信奉的就是憑本事吃飯。
蘇邀憑本事讓許家吃了個虧,還回來就是了。
他沉聲道:“永定伯如今既然已經繼承了爵位,且身體也恢複了,那也是該上朝領職的時候了。”
這話題轉的太快,許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緊張的看著他:“父親.....”
許順冷聲道:“你想什麼我都知道,急什麼,慢慢來。”
你看,蘇邀拚儘全力,可結果呢?
這所謂的群情激奮,他也不過是一招就輕飄飄的解決了,如今誰還會再提起這事兒?
劉禦史那封折子也不再寫了。
官場如戰場,小丫頭以為真能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就能無往不利?
“我就讓她知道什麼叫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過了幾天,朝中除了皇長孫的事兒,又出了另一件令大家有些詫異的事兒-----新任的永定伯任河北承德衛指揮使。
蘇嶸少年時頗為驚才絕豔,很讓人矚目,可他殘了這麼多年,能站起來重新行走已經算是上天開恩,他如今當了衛所指揮使,朝中文武一時都側目,有些不滿的,私底下忍不住就說:“皇長孫身份一明,就雞犬升天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