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是傻子,鹹寧縣主雖然是久不在京城,養在外祖母家裡,也知道這次的衝突起的蹊蹺,心裡已經有些上火。
方媛媛急忙回頭朝鹹寧縣主擠了擠眼睛,捏了一下鹹寧縣主的手,低聲道:“妹妹彆怕,我一定讓她們給個交代!”
一麵橫眉怒目,一雙眼睛吊起來如同是台上唱戲的角兒,見了蘇邀過來,提高了聲音忍不住譏笑:“怪不得這個小崽子這麼橫衝直撞的沒有教養,原來是因為後頭有人撐腰!”
蘇邀垂眉斂目,上前一步將沈嘉言擋在身後,先看了鹹寧縣主一眼,才看向一直說個不停的方媛媛,不緊不慢的問:“不知道舍弟有什麼得罪之處?”
阮小九滿頭大汗,先揩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低聲將事情都說了:“姑娘小心些,我看是有些來者不善。”
沈嘉言委屈不已,如鯁在喉的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方媛媛冷哼了一聲:“有什麼得罪之處?我們好好的走著,他橫衝直撞的出來,看看把我妹妹撞成了什麼樣兒?!你知不知道我妹妹是什麼人?!”
周邊已經擠了不少看熱鬨的人,此時都借著由頭看著不動-----畢竟熱鬨人人都喜歡瞧,沒見誰是不喜歡看熱鬨的。
二樓正對著大堂的一間雅間的窗戶半開,許慧仙跟許大少爺一道對坐,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端著杯子嘲弄的開口:“我倒是要看看,對上公主的外孫女兒,蘇邀是不是也一樣的硬氣?”
如果還是一樣的硬氣,那麼蘇邀必定得罪永寧長公主。
永寧長公主作為公主的確是窩囊了些,可是對這個外孫女兒卻看的跟眼珠子一樣,怎麼可能容許人衝撞她?
而若是蘇邀退讓。
那麼也就說明蘇邀同樣是個見人下菜碟的勢利眼,所謂的不畏強權,隻不過是那權不夠強罷了。
許大少爺不大在意這些女孩子家的手段,他冷冷的道:“也就你耐煩,還非要這樣麻煩,若是依我說,不如就跟當初你對付其他幾個一樣,到時候她還有什麼臉麵在這京城?”
許慧仙麵色冷淡,眼裡都是恨意:“隻把她趕出京城有什麼意思?本來也不是這京城裡長大的,對她這種鄉巴佬來說,去哪裡不是去?”
蘇邀想要在京城站穩腳跟,她就偏要蘇邀丟儘臉麵,重新縮回她的龜殼裡去。
許大少爺不大讚同,但是到底是寵愛妹妹,見她非要如此,也就抓著一把瓜子看熱鬨。
可是還未等方媛媛再架橋撥火,鹹寧縣主已經一把拉住了她,淡淡的道:“撞的是我,我都還沒生氣,你倒是先惱了。”
方媛媛知道這個姐姐因為嬌養向來不知人間險惡,脾氣也溫和,因此並不當回事,隻是敷衍的道:“你不知道,這種人,不能縱著她的脾氣!”
“哪種人?”鹹寧縣主輕輕牽了牽嘴角,目光沉沉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