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太後就欣慰的望著她的背影,接過了胡嬤嬤遞來的參茶:“這孩子真是比她姐姐要強得多了,哀家要做什麼,隻需要露個意兒,她就知道了。”
胡嬤嬤是太後娘娘的心腹了,跟了太後幾十年的,如今聽胡太後這麼誇,自然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就笑著附和:“可不是,咱們循姑娘真是樣樣都好,小小年紀聰慧難得還不外露,是絕好的,若是能親上做親,那自然就更好了。”
田太後臉上的笑意淡了些:“那也得看天意罷了,若蕭恒是個有時運的,自然是好的。”
說起這個,胡嬤嬤小心翼翼的覷了外頭一眼:“娘娘,其實如今皇長孫這邊的事兒一樁跟著一樁,偏偏皇長孫還不是個肯聽人說話的論起來,為何不替循姑娘選一個更好的?”
胡太後嗬了一聲:“還有什麼更好的?若蕭恒不行,那麼不管如何,輪到的也就是小五了,可龐家,願意把這個機會給小循?”
倒不如把希望放在蕭恒身上了。
什麼叫做患難夫妻?
單看看元豐帝對胡皇後就知道了。
蕭恒的脾氣不好是事實,可入了他眼的,也意味著能夠得到獨一無二的庇護和重視,這一點對於田家來說可太重要了。
之前她會替田蕊選莊王也是一樣的道理。
蕭恒現在沒有什麼可依靠的,他的母族還在,可宋家並沒有適齡的女孩兒,再說,他可是被以宋家子的身份在宋家養大了的,宋家的女孩子們無論如何也不合適了。
怎麼算,其實投資蕭恒都是最合適的。
既然如此,胡嬤嬤就道:“隻不知,這一次胡建邦的事兒,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田太後也不知道,她在深宮中,田家隻是富貴卻並沒有實權,她所能獲知的消息也有限。
田循到了重華殿,還沒見到蕭恒,就先見了五皇子,急忙墩身行禮。
五皇子也是認識她的,略點一點頭叫了免禮,興衝衝的走了。
她心中納罕,不知道為什麼五皇子能跟蕭恒走的這麼親近,等到進了正殿,見了蕭恒,才收斂了心思,行了禮,讓宮人將籃子送上來,對蕭恒說:“太後娘娘說,請殿下不要為外頭的事煩心。”
蕭恒手裡把玩著一個骨雕,聞言朝著她看過去:“外頭的事?外頭的什麼事?”
田循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有人彈劾您十宗罪”
她鼓足了勇氣,看著蕭恒的眼睛,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更鎮定一些,迅速而簡潔的把這件事說了出來,見蕭恒始終麵色淡淡,才又加重了語氣勸解:“殿下,雖然先胡皇後的族人論理也是您的親眷,可這件事,您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插手”
不管胡建邦是真的做了那些事,還是沒有做過,蕭恒都不能在這件事上多加置喙,否則就坐實了僭越的名聲。
蕭恒挑了挑眉看著她:“你倒是知道的挺多的。”
田循一瞬間就紅了臉,努力了半天,才不安的絞著腰間的流蘇,匆忙的行了禮跑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