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招來禍患,任是誰的心情都不會太好的,哪怕是瀟灑如汪悅榕,也忍不住覺得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般,覺得惡心。
燕草有些茫然無措的去看蘇邀,也知道汪悅榕是心情不好,就不敢多說。
她麵前的茶早已經冷了,茶杯邊上擺著的美人瓶裡的幾枝疏落的梅花正散發清香,蘇邀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輕輕晃一晃:“彆生氣了,人生就是如此。像是我,你不是總說我悶悶的像是一隻悶葫蘆嗎?不是因為我身邊沒有什麼開心的事,而是我這個人的運道似乎不大好,一旦我開心了,過些時候,總有我不能承受的壞事發生,所以我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因為這樣周而複始的下來,才發現,原來人是什麼苦都能吃,什麼關口都能過的。”
所以她永遠不怕麻煩。
與人鬥與天鬥,其樂無窮。
汪悅榕被她這個說法鬨的哭笑不得,一時間滿腹的愁悶都消失了,忍不住反問:“那照你這麼說,我竟然還該高興出了這麼多麻煩事了?”
哪有這樣的說法?難不成就不能過好日子了不成?
見她情緒好了一點兒,蘇邀也笑出聲:“彆人怎麼想我不大知道,也不敢說,可我自己卻當真是這樣的,所以我就當自己是個沒福氣純然享受的人,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這樣的說法當真是聞所未聞,可要汪悅榕說這個說法荒唐吧,她想一想,卻又忍不住咂摸出一點味道來。
她認真的看了看蘇邀,心中原本的憤恨自傷逐漸消散。
跟蘇邀比起來,她的這些麻煩還真不算是麻煩了。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接過了燕草遞上來的茶喝了一口,總算是潤了潤喉,也舒服了許多,這才問汪瀚他們如今的下落。
管事一直低著頭,聞言急忙回話:“大少爺跟永定伯一道去跟何知州說話了,何知州今天親自來了的,現在正在前廳呢。”
這事兒鬨成這樣,已經不是一件小事,必然是要走到見官這一步的,那麼怎麼說,怎麼處置,就是一門學問了。
汪大少爺跟蘇嶸一道去,就不怕吃虧。
汪悅榕徹底放下心,沉默了半響,才道:“我去看看五嬸。”
雖然汪五太太她們一開始抱著懷疑她的態度令人心中不忿,可到底是自己人,再說,汪五太太彆的不說,在她否認之後,也的確是站在了她這一邊。
何況如今她還懷著身孕。
管事更不敢阻攔了,順水推舟的道:“五太太正在後頭的小院裡,如今在等大夫診治,胡夫人正陪著,小的這就出去聽候吩咐了。”
汪悅榕擺了擺手,朝蘇邀招手:“咱們一道過去吧,看看五嬸怎麼樣了,她原本身體就不大好的。”
蘇邀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上前拉了她的手,衝她笑一笑,兩人一道去找汪五太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