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公主是被人所傷,那性質可就完全不同了。
當著麼多人的麵,這件事總歸該有個定論。
否則皇家的臉麵往哪裡擺?
元豐帝會意,挑了挑眉點出沒吭聲的蘇邀來:“你自己怎麼說?”
這種事,蘇邀其實是吃虧的。
因為十一公主受了傷是事實,她也就站在十一公主的斜後方,而且最關鍵的是,當時大家都忙著看煙花,沒有人看見十一公主到底是怎麼下去的,是不是被人推了,又是被誰推了,到現在為止,隻有一個宮女看見了。
宮女既是唯一的證人,指證的又是蘇邀,蘇邀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便找不到任何人證了。
問她,也無非是白問罷了。
田循有些憐憫的牽了牽嘴角,很快又若無其事的壓下去了,等著看蘇邀怎麼應對。
這可不是當初在明昌公主的府裡,能夠任由她那三寸不爛之舌施展的地方了。
蘇邀淡淡的看了那個宮女一眼,見她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過來要朝自己磕頭,立即往邊上避開:“姑姑說笑了,是我該求您網開一麵,不要胡亂攀誣人才是。您要外出跟家人團聚,我也還等著宮宴散了之後去跟家人團圓守歲,不想人頭落地之餘還要帶累家人,謀害公主可不是小罪名,是不是?”
宮女顯然沒料到蘇邀這樣的反應,哭聲在喉嚨裡頓了頓,緊跟著又哭起來:“蘇姑娘,可本來就是您”
“我沒有。”蘇邀麵不改色的朝著元豐帝行了個禮,輕聲道:“聖上,我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不知道能不能請您親自來看看我的手?”
田太後皺眉,不知道蘇邀這是什麼意思。
賀太太也緊張的攥緊了蘇邀的裙子。
蘇邀回頭朝著賀太太安撫的笑了笑,賀太太才鬆開了裙子。
元豐帝見賀太太如此,沉默片刻才點點頭:“準了。”便讓陳太監拎了玻璃燈過來。
陳太監還沒來得及,蕭恒已經先一步去拿了邊上小太監舉著的玻璃燈,伴著元豐帝走到蘇邀跟前。
蘇邀攤開自己的兩隻手,轉了一圈給元豐帝看。
燈光下,她的兩隻手白淨細膩,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
五皇子抿了抿唇,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已經有些不大耐煩:“你要我們看什麼?分明什麼也沒有!”
蘇邀便輕輕的笑了笑:“看我的清白呀!正是因為什麼都沒有,所以才能證明我的清白。”
她見宮女還在跪著垂淚,便斂起笑意沉聲道:“巧得很,今天十一公主穿的衣裳,是臣女陪著一道挑選的,聽說是從波斯進貢來的一種錦緞,上頭點綴著無數亮色的銀片,剛才一直在大殿內,所以大家或許一時沒有察覺,可其實,公主殿下這件宮裝,在暗夜當中,是會閃光的。我若是伸手推了公主,不管怎麼樣,手上總該會有這種銀片殘餘罷?畢竟當時幫公主提了裙擺的姑姑都能沾上,還需特意用水才能洗淨,可我手裡,乾乾淨淨,半點銀片也沒有,既如此,我怎麼會是推公主下去的凶手?”
她眼裡直到此刻才含了一絲冷厲的去看那個宮女:“我也想問問這位姑姑,那您是怎麼親眼看見我推的公主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