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的形勢太過特殊了,何況齊雲熙這個人幾番打交道下來,他已經發現她不擇手段到了極致,說不得真是她瘋狂到殺人栽贓呢?
阮小九有些怕,緊張的看著蘇邀。
他平常再機靈能乾,可有一條是沒法兒變得,那就是他始終隻是一個下人。
大周朝雖然自元豐帝開始便逐漸對於奴籍做出了改革,開始禁止濫殺奴才,可是到底是比人低一等,他犯了事,把他推出去才是最合理也最省事的。
蘇邀卻想也沒往這方麵想。
若不是她對於驚馬一事而十年怕井繩,一早拉了賀太太下馬車,那麼她此刻跟賀太太已經被砸死了。
沒砸死人,不代表惡行就不存在了。
她沉聲道:“那又如何?當時他摔下去的時候,不活蹦亂跳的嗎?何況他之後還跟著順天府的人走了,現在才死,誰知道他中途是做了什麼,或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
這意思就是,絕不會承認他們跟童二老爺的死有關,更彆提負責了。
其實這話由一個姑娘說出來,總有些薄涼的意味,但是蘇嶸跟阮小九卻都不覺得不對,反而還覺得理所當然。
被童家這樣的毒蛇盯上,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但凡是有一點兒心慈手軟,那還指望什麼?
阮小九鬆了口氣。
蘇嶸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他理智的分析:“這樣一來,若是他們提前做了手腳,那親家太太這邊折戟而歸,再過陣子,痕跡也已經被他們抹除的差不多了。這件事又要不了了之。”
雖然知道要對付的是一個龐然大物,可是一直被壓著打,怎麼甘心?
“不會的。”蘇邀先是沉默,而後忽然輕聲笑了:“他們不會再有機會了。”
......?
什麼?!
蘇嶸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雖然他自來都知道自家妹妹是十分能乾且聰明的,而且很少有失誤的時候,但是眼前這情形,分明是對方占得了先機,蘇邀卻為什麼突然說,他們不會再有機會了?
蘇嶸詢問的去看蘇邀。
蘇邀還沒說話,包間的門卻忽然被人敲響了,阮小九看了蘇邀一眼,得了蘇邀的示意,才去開門,一打開門,先怔了怔,才急忙行禮:“殿下千歲!”
是蕭恒來了,蘇嶸反應過來,等到蕭恒進來,就苦笑了一聲:“最近多事之秋,你在宮裡隻怕是沒聽見風聲。”
蕭恒到底還沒在外頭開府,宮裡宮外要傳遞消息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最近的事兒,隻怕蕭恒就是知道,知道的也很有限。
蕭恒卻挑了挑眉:“誰說的?我若是沒聽見風聲,這時候怎麼會在這裡?”
說笑了兩句,他就收回目光看著蘇邀,坐在了蘇邀對麵,沉默的問蘇邀:“你說讓我把玄參道長帶進宮中,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這麼有把握,靠著這個能夠翻盤嗎?”
玄參道長?
蘇嶸立即想到了玄參道長之前站出來告發玄遠的事,挑了挑眉忍不住便問:“幺幺,殿下說的是什麼,我怎麼有些聽不懂?”
蘇邀輕輕笑了笑:“聽不懂也是正常的,不過沒關係,隻要太後娘娘聽得懂就行了。”
太後娘娘?這件事又跟田太後有什麼關係?
蘇嶸滿頭霧水,蕭恒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