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沒有。”陳東目光裡帶著無奈:“弟兄們日夜不停的已經將搜到的東西都翻來覆去的找過了,並沒找到任何可以給他們定罪的東西。”
許順顯然是早有準備,齊雲熙那邊也乾淨的像是被人收拾過專門等著人去查一樣。
宋翔宇狠狠捶了桌子一拳,麵色極差的按著自己的眉心,過了好半響,才聽見隔壁許順忽然大喊了一聲。
“怎麼回事?”宋翔宇頓時錯愕的抬起頭來,狐疑的看著陳東,見陳東也是一臉茫然,便急忙安靜下來,認真聽著隔壁的動靜。
“你胡說八道!”許順咆哮著,脖子上的青筋儘數凸顯出來,讓他顯得像是一個猙獰的野獸。
蕭恒麵帶微笑的看著許順跳腳,麵上仍舊帶著笑,心裡卻還是鬆了口氣-----看來他猜的不錯。
“許次輔何必這樣激動?”他晃了晃手裡的畫像嘖了一聲:“我難道說的不對?”
此時的許順已經激動的麵色潮紅,一掃之前的鎮定自若,甚至是有些猙獰的朝著蕭恒要撲過去:“把東西還給我!”
蕭恒是自幼習武的,不過是輕易=一個轉身便閃躲開來,將許順晃得一個趔趄險些栽倒,他才悠閒的又換了個地方站住了,冷冷的看著還要發瘋的許順輕聲開口:“次輔大人小心些,畢竟這畫像對於次輔大人來說似乎很重要,可對於我來說,這不過就是一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畫像,毀了也就毀了的。”
許順果然應聲而止,他站在對麵氣喘籲籲卻仍舊像是一頭凶猛的獅子,低沉的望著蕭恒伸出手:“東西給我!給我!”
蕭恒自然不可能真的被他嚇倒,他把玩著那副畫像,念出末尾的那節題注:“慈母許餘氏之慈容.....原來是許次輔的母親.....”
他拿著畫像的態度實在太過輕佻,許順忍無可忍,幾乎要暴怒的指著他狠厲的道:“我讓你還給我!”
蕭恒偏不,他隨意的將畫像一合,便笑著去看許順:“次輔怎麼這麼著急?令慈過世多久了?是如何過世的?聽說令慈是因為饑荒逃命而死在了逃荒的路上.....真是太可惜了,您這樣的大官兒,竟然還會讓自己的母親出這樣的事。”
他狀若隨意的開口閒聊,目光卻不放過許順的任何一個表情,見許順表情扭曲,便知道這是已經挑動了許順的真火,便再接再厲的嘲諷:“你似乎還為令慈請立了貞潔拜訪?當地好似還有你們的孝子廟,嘖嘖,隻是許次輔既然有這樣的孝心,乾嘛不在老人家活著的時候用,非得用在這死後哀榮上?死後哀榮又如何,活著都沒得到的東西,難不成死了還真的能感受的到?”
“你懂什麼?!”許順氣的胡子抖動,冷笑著看著蕭恒:“無知豎子!若不是你們這等自詡為天潢貴胄的蠢物,我母親又怎麼會死?!”
“你們?”蕭恒敏銳的抓住了關鍵點,將畫像放在桌上目光炯炯的看著許順:“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自作聰明?”
許順惡狠狠地盯著他不發一言。
蕭恒卻已經冷笑出聲:“許次輔,你指的,莫非是我的父親?端肅太子?”
許順嗤之以鼻:“什麼端肅太子?那不過是聖上一時的戲謔之語,至今為止,何曾有明旨告發天下,恢複你父親的名位?就他也配?”
“他不配,那誰配?”蕭恒的語氣放的越發的輕:“是當年同跟我父親賑災的汾陽王配,還是後來跟你結盟,扶持你一路扶搖直上的齊雲熙配?次輔大人,你就是因為這個,才作主背主忘恩,勾結倭寇,刺殺太子的事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