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謾罵,是指責,是羞辱,是當著兒子的麵被打!
多年的怨氣一朝散發,田夫人幾乎是從地上蹦了起來,一把朝著田承忠撲了過去,撕扯著田承忠:“你竟然敢打我,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自己眼空心大,毫無本事,當年我生阿聰的時候,若不是殿下來救,早就一屍兩命了!那時候你在哪兒?你從來沒什麼本事,若不是有個好姑媽,你算什麼東西,能輪得到你繼續推恩加襲一輩,得到這個國公爺的位子?!從前靠太後,現在靠女兒,你算什麼男人?!我的兒女都是被你給毀了!”
田夫人歇斯底裡,被摧殘被打壓了多年,加上現在大女兒田蕊連嫁人都難,名聲儘毀,二女兒跟自己離心離德,人也自私,小兒子也是個沒用的花花公子,她一時灰心失望,悲憤交加,終於不再一味的忍讓。
田承忠猝不及防,沒想到向來溫順的妻子忽然發了瘋,一時臉上被撓出了好幾道血痕,等到好不容易扯開了田夫人,他已經破了相,連脖子上的皮都破了,他頓時怒不可遏:“瘋了!你真是瘋了!你竟然敢動手打丈夫?!我要休妻,休了你這個不賢的婦人!”
田夫人冷笑了一聲,一時心灰意冷:“休妻?!我為公婆分彆守了三年孝,幫田家生兒育女操持中饋,有什麼錯處讓你休妻?!你要休妻,我要跟你和離!這樣的日子,我也忍夠了!”
為了兒女隱忍這麼多年,可到頭來她的委曲求全也沒有換來兒女們成器。
田夫人頭痛欲裂,指著田承忠厲聲叫嚷:“和離!”
說完便看了田聰一眼,目光複雜的道:“聰兒,你以後不要學你父親,那才是真的毀了。”
她捧著兒子的臉苦笑了一聲,這才站了起來徑直出了門。
剩下田承忠在大廳裡一時氣的發怔,好半響才將田聰又打了一頓,若不是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惹是生非,今天也不會鬨出這種事,那個瘋婆子也不會忽然發瘋似地說那些難聽的話。
田聰被打的躺在床上下不了床,田夫人氣的收拾東西帶著娘家陪嫁的下人走了,田承忠沒想到她竟然真的還敢鬨離家出走這一套,當即冷笑一聲,打定了主意除非田夫人跪著回來認錯,否則便隻當以後田家沒了當家做主的夫人。
田家的鬨劇傳到宮裡的時候,田太後正看著田循在編一條絡子,是竹報平安的樣式,田循的手指靈巧的在彩繩當中上下翻飛,沒過一會兒便編出一條十分精巧的絡子來,看得田太後也忍不住頷首誇讚:“確實是心靈手巧,怪有趣彆致的。”
田循乖巧的笑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熟能生巧罷了,這個絡子用來配您的那個玉髓是正好的,您若是不嫌棄粗陋,我就給您纏上。”
田太後如今儼然已經將田循當成自家女兒,何況這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自然不會拒絕,笑了笑點頭同意。
殿裡正其樂融融,田媽媽卻忽然急匆匆的進來,先是遲疑的看了田循一眼,才輕聲稟告:“太後娘娘,田家遞了信進來,說是想要請二姑娘出宮回家一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