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三爺坐下來,猶自還是氣憤不已:“家裡上上下下都亂了套,因為都知道叔父不出仕的事兒了,父親又態度不明,底下的一些族人便擠兌起了老四老五幾個,鬨的太狠了,老四老五乾脆便也扔了手裡的生意走了......”
雖然說一直都是崔家本家帶頭鬨著要出族,要把崔遠道一支趕出去,可是說到底,這不過是一種壓迫的手段,他們隻是希望看到崔遠道妥協罷了,可誰知道現在反倒是真的徹底跟崔遠道分道揚鑣了。
汾陽王妃冷笑了一聲:“真是可笑,難道你們還以為對他們好,就能讓他們回心轉意不成?實話跟你說了吧三哥,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不管是族裡誰的意思都沒用,叔父他是要跟著皇太孫一道去雲南的了,到底是什麼意思,還用我說嗎?人家早就已經走了一條跟咱們不同的路,你們還在做夢呢!”
崔三爺跌足歎氣:“這我也收到消息了,所以便更是氣怒,不知道叔父怎麼忽然就至於如此。我不是指責你,但是你也知道,叔父他到底地位崇高,再加上家裡那麼多生意都經過老四老五的手,他們現在叛出去了,到底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叔父還是投奔了皇太孫的。”
要是他們把這個當投誠的禮物送給了蕭恒呢?那不是要命了嗎?
汾陽王妃見崔三爺急的不行,也跟著煩躁起來:“那也沒法子!是他們自己鐵了心要走,難道我們還能攔得住?父親那邊怎麼說?”
“父親也被氣病了。”崔三爺神情陰鬱:“他自來都是最要麵子的,現在偏偏是他最親近的弟弟背叛了他,他哪裡好過的了?加上老四老五走的時候還攛掇了好些族人也跟著一道走了,家裡本部元氣大傷,我來京城之時,父親還躺在床上呢。”
汾陽王妃聽的一顆心直直的往下沉,沉默了許久才道:“事已至此,還能有什麼法子?老四老五沒帶走什麼關鍵的東西吧?”
“這倒沒有,印章什麼的,我早早就扣下來了。”崔三爺心情沉重,唉聲歎氣了好一會兒,才說:“父親叮囑了,讓我來京城儘量再勸一勸叔父,總歸是一家人,若是有法子,總是要儘力試一試。若實在不行,父親也說了,便不再顧惜親情了。”
汾陽王妃聽出後頭這句話的意思來,挑眉看向了崔三爺:“父親的意思是.....”
“叔父人也老了,人老了,身體自然就不會很好的。”崔三爺之前的愁雲慘淡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狠厲和冷漠:“若實在不行,便乾脆送叔父一程罷了。”
就算是崔遠道不能為崔家所用,那也絕不能讓他被蕭恒得到。
汾陽王妃牽了牽嘴角:“這才像是父親的行事,既然都已經撕破臉了,還顧忌那麼多,婆婆媽媽又有什麼意思?你也知道了,叔父都搬出去了,擺明了是徹底要跟崔家撇清關係的意思,如今叔父這樣打我的臉,人人都看在眼裡,我的處境十分尷尬和微妙,上頭又不是真的傻,隻怕已經疑心起我的立場來了,這一切都是叔父造成的。若是再留著他,大事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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