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也烏雲密布。
高大人畢竟是個清流,這麼多年來自來都是潔身自好的,但是崔遠道住進來之後,高家已經接連惹了兩撥人上門鬨事,還一次比一次大,他們畢竟也是要在朝為官的,不得不注意影響。
高夫人正跟高大人抱怨:“知道你是講義氣,但是這哪裡能這樣的**兒?這麼鬨著,咱們家以後若是受影響呢?若是孩子們都跟著被數落呢,你到底考慮過沒有?!”
高大人頭痛的很,但是卻也還是十分堅定的搖頭:“老四那孩子我見過,絕不是能做得出這種事的人。彆的不說,現在衙門都已經把人抓進去了,那這事兒便該讓衙門審出個清楚明白,李家的人現在上門這麼鬨,算什麼?難不成,不必衙門,他們就能定罪了?若我這個時候跟崔大儒劃清界限,那我成了什麼人了?這麼多年的情分,難道就這麼不堪一擊?”
高夫人還憤憤不平的要再說,高大人已經沉下臉來看著她:“不必再說了,我心裡有數,夫人,你若是相信為夫,便不要再為此事吵鬨,我是決計不會改主意的。”
他都已經這麼說了,高夫人還能怎麼說?隻好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甩袖走了。
高大人便去崔遠道的住處。
崔遠道正在看著哭泣不止的九郎,歎了口氣溫和的安慰他:“好孩子,彆哭了,祖父知道你的委屈。你告訴祖父,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一大早,李家就忽然帶人上門來鬨事了,說是崔四爺在城北的宅子裡,把李氏給殺死了。
崔遠道下意識的不信。
老四自來頭腦清楚,對發妻也自來尊重。
就是那個外室,也是有緣由的-----那是崔四爺年幼時的玩伴,後來因為家族出事而被牽連,被沒入了教坊司,崔四爺這才想法子把人給從教坊司除了名,可也就是僅此而已,並沒有再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了。
若說崔四爺會為了此事殺妻,崔遠道是萬萬不信的。
崔九郎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抿著唇委屈的看著祖父和叔父,哇的一聲哭的更大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的說:“母親說,說父親不要我們了,在外頭有了.....有了外室,她就帶著人去找父親了,可是母親很久都沒有回來,舅舅和外祖母便帶著我去找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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