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裡又安靜下來,白七爺沉沉的呼出一口氣,從書房出來見秦衝進來,便挑眉:“怎麼?”
“乾爹,邱大人沒有回他自己的宅子,而是去少爺那裡了。”秦衝有些憤憤然:“禍事說到底都是他跟徐鳳青惹出來的,可現在出了事,他們一個兩個的都沒用,還得乾爹您來給他們擦屁股,邱大人.....”
還這麼會拍少爺的馬屁。
白七爺麵色不變的下了台階:“彆說這些了,他要去哪兒就去哪兒,隻要不壞事就行了。馬老大那裡,你聯係好了嗎?”
“是!”秦衝急忙回話:“約好了,今天晚上在碼頭那邊......”
說話間白七爺已經轉身去把衣服給換好了,片刻不停的往外走。
馬老大早已經在船上等候多時。
像是他們這種人,自來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很忌諱上岸來,因此雖然這次是白七爺隆重邀請,可最終馬老大還是不肯上岸,宴席便設在了船上。
船上早已經請了年輕貌美的女史作陪,白七爺到的時候,妖嬈嫵媚的女史正在唱秦樓春,一管聲音又輕又靈,如同出穀黃鶯,讓人沉浸其中,他笑了一聲讚好,坐在馬老大對麵,喊了一句賞。
底下秦衝立即便抬了一個匣子過來,裡頭裝著幾錠明晃晃的銀子。
馬老大隻瞥了一眼便笑了:“七爺這可真是大手筆。”
“這有什麼?她們能哄的我的貴客高興,這就是她們應得的。”白七爺舉起酒杯,跟白七爺碰了一下杯,仰頭一飲而儘,又笑道:“老馬,我這裡有一件事隻怕還是得求到你頭上了。”
畫舫裡頭裝潢的跟外頭的豪宅也沒什麼分彆,燈火璀璨,觥籌交錯,馬老大微微後仰,手裡攬著一個女史,似乎有些不經意的嗯了一聲,挑眉看向他:“七爺自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有什麼事不如直說。”
白七爺靜默一瞬,坦率抬頭:“好,那我就直說了,老馬,徐鳳青我不能交給你了。”
艙內的笑聲停住,眾人都朝著白七爺看過去。
馬老大也是一樣。
看著白七爺半天,馬老大才淡淡問:“怎麼說?”
秦衝手裡已經捏的出汗,見馬老大沒有生氣,才鬆了口氣,緊張的等著自己乾爹回話。
“我不瞞著你。”白七爺緩緩地把京城陳夫人告狀的事情說了,看著馬老大無奈的苦笑:“現在我們是騎虎難下,而且十分被動。徐鳳青,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我交給你們,那對你們也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徐鳳青若是還跟海寇勾結,那朝廷隻怕要引發軒然大波,這些年朝廷本來就對倭寇海盜的事情很敏感,這件事若是爆發,對沈海也不是真的就沒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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