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最終並沒有再對他們三個用刑,隻是要求把他們三個都分彆關押在不同的刑房,而後自己才冷冷看了白七爺一眼,轉身便走。
陳東跟了出來,很有些好奇宋澈為什麼對他們說了這麼一番話之後半點動作都沒有,便也忍不住問了宋澈到底想怎麼辦。
宋澈背著手下了台階,看著鎮撫司的錦衣衛來來往往,似笑非笑的轉頭看著他說:“有時候不聞不問,也是一種刑罰,你當錦衣衛這麼久,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
陳東怔了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一直等到三天之後,看守秦衝的人過來說,秦衝要求見宋澈,陳東才明白了宋澈的用意。
宋澈的動作十分的快,聽見秦衝那邊要見,他當天下午便趕到了鎮撫司提審秦衝,見了秦衝,也並沒有多餘的廢話,隻是直截了當的冷淡看著秦衝開口:“若是你隻是要跟我說聚海莊背後老板是白七爺,那些花娘的死也是白七爺所為的這些廢話,那就不必浪費時間了,因為這些事,徐鳳青都已經吐露過了,你應當明白我的意思,你若是沒有比徐鳳青更有用,那你的價值也不過就是個廢棋,廢棋,不管是在哪邊,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秦衝的牙齒因為太過緊張而咬的咯咯作響。
他當然知道,走出這一步就不可能有回頭路了,哪怕他真的什麼都不說,白七爺那邊也不可能會相信他了。
而這邊,他若是給不出有價值的線索,那朝廷這邊也絕不會讓他活著。
他抖抖索索的顫著嘴唇,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出聲。
宋澈也不催促,淡淡的靠坐在邊上冷冷瞧著他,手裡正看著順天府和刑部一路以來的對於這個案子的各種文書。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衝才終於喊了一聲大人。
宋澈懶懶的抬起眼皮看著他。
秦衝鼓足了勇氣,張了張嘴艱難的開了口:“我....我知道七爺背後聽命於誰......”
宋澈終於笑了笑,伸手將文書闔上,嗯了一聲:“說。”
當夜,鎮撫司燈火通明。
第二天一早,宋澈整理了衣裳,直接從鎮撫司進宮麵聖。
當天下午,元豐帝傳召汾陽王妃入宮。
汾陽王妃在家中已經熬得快要瘋掉,日子一天天的過,錦衣衛隻在門口圍著,卻並不進門,府裡每天要采買的東西,他們也並不克扣,隻是讓人拿了單子出去,之後便有東西送回來。
可越是如此平靜,汾陽王妃心裡就越是不安。
直到這一天,宮裡來了人宣她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