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公子越發的覺得解氣,上前一步擋住她的去路,變本加厲的追問:“彆走,你剛才拽了本公子的袖子,像你這種晦氣的人,碰一碰我,我都覺得晦氣。現在被你摸了,以後若是我走了黴運,那誰來負責?”
真是愈發的過分了。
於冬忍無可忍,上前一步攔在他們中間,揪住了黃公子的衣襟怒斥:“你放的什麼狗屁!”
黃公子誇張的舉起手哎喲了一聲,揚聲朝四周大喊:“哎喲!看看看看啊!大家快看,蘇家的下人要翻了天了,竟然敢當眾打人啊!”
一麵又厲聲嗬斥自己的下人:“你們瞎了嗎?就看著你們少爺吃這樣的虧?!你們少爺我可是個秀才,一個賤奴而已,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還敢對本少爺動手!給我打!”
場麵一時混亂不已,黃家的下人得了主子的吩咐,全都一擁而上,將於冬給按在了地上,打成了一團。
於冬被按在地上打,雖然他身手不錯,但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他很快就被打的招架不住。
邊上的蘇杏儀急的額頭冒汗,可惜她們出來原本就是為了找蘇老太太的,所以並沒有帶太多護衛,哪裡比得上人家從圍場回來的人多勢眾,她隻好一直在邊上嗬斥阻止。
隻是黃公子哪裡肯聽她的?不僅不聽,說出來的話還越發的殺人誅心,到後來,甚至連蘇家一門上下都是寡婦命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現在的蘇嶸也死了,算起來,剛成了親的汪悅榕也的確已經成了寡婦,他這話一說出來,大家看蘇杏儀的表情就意味深長起來,覺得雖然黃公子這話說的刻薄了些,不過也說中了事實,真正算起來,蘇家現在可不就是一門都成了寡婦了麼?莫不是蘇家真的是風水不好?
於冬被打的鼻青臉腫,很快就連本來麵目都看不出來了,蘇杏儀急的團團轉,偏偏此刻孤立無援,她終於控製不住的大哭起來。
看熱鬨的士兵假裝沒看見,邊上其他人家也都作壁上觀,不想管這種事,一個個的重新擠到了邊上,看夠了熱鬨就隻當自己是瞎子聾子。
還是跟蘇家關係不錯的梅大人家聽說是蘇家跟人起了衝突,急忙派了下人過去阻止了黃家下人繼續打人。
梅夫人有些惱怒,見人都被打的不成人形了,忍不住便問:“這是乾什麼呢!?人家怎麼得罪你了,你就讓人下這麼狠的手?!年輕人火氣彆這麼旺,何必這麼不留餘地?!”
說罷又急忙朝著蘇杏儀招手:“大丫頭,過來!”
因為蘇邀的緣故,梅家跟賀家有許多生意上的來往,梅夫人的鋪子都是靠著蘇家賺錢的,梅夫人也就跟蘇家的來往極為熟稔,此刻見蘇杏儀形容狼狽,裙擺全是泥土,就心疼的取下自己身上的披風攏在蘇杏儀身上,急忙道:“你去馬車上休息一會兒,換一身衣裳,這兒的事彆擔心,你祖母呢?”
蘇杏儀會在這裡,多半是聽見了消息,她也知道,現在蘇家隻怕是翻了天了。
黃公子敢在這個時候這麼不依不饒,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覺得蘇家的家主都死了,他們才覺得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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