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是精神係幻象大師,對致幻類的東西非常在意,立即就要去搶德利多恩的杯子。看得出來幾人的關係非常好相處起來都很隨意。
德利多恩把拿走自己的杯子護在懷裡:“你自己找小蘇琳要去。”
蘇琳給他們每人都分了點,除了聖西門。
聖西門不在意地笑了笑:“也給我點吧。”
“你喝了說不定會渾身難受,口舌生瘡。”蘇琳故意嚇唬他。
聖西門大笑:“那我更要嘗嘗了。”
蘇琳給他抓了大把,杯子都被濃鬱的魔氣完全包裹了,聖西門握住杯子仰頭喝了口,就在他手指接觸到杯子的時候,就傳出陣水火相碰的滋啦聲,他將水喝下去之後,那張慈祥的臉瞬間扭曲起來,很快蘇琳就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了,因為濃鬱的光明之力將他的腦袋完全包裹了起來,此時聖西門的模樣就像神明畫像中的神樣。
蘇琳拉著萊茵往後避,直避到窗子邊。
外麵正好又有隻黃色的土係元素人腦袋朝下地飄了過來,蘇琳抬手跟它打了聲招呼。
“你好啊,剛剛實在抱歉,你沒有受傷吧?”
元素人無機質的冷漠眼神看著她,完全聽不懂的樣子。
蘇琳也不在意,繼續道:“你們在這裡待的無聊麼?平時除了發呆還會做什麼?你有什麼愛好麼?”
元素人仍舊那麼盯著她,沒有回答卻也沒有離開。
蘇琳還想再問下去,萊茵就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等手挪開的時候,外麵什麼都沒有了。
“又消失了,為什麼?你的手上有什麼東西麼?”蘇琳抱住萊茵的手左右翻看,“我還在跟它說話,你打斷我了。”
“你可以跟我說。”萊茵抬著手臂看她。
蘇琳耳朵紅了下鬆開他的手。
那邊聖西門腦袋上的聖光已經完全消失了,他再次道歉:“可惜,看來確實不能喝,我嘗到了點,味道很好。”
安娜摸出堆東西朝桌子上放,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她聲音豪邁地道:“今天難得這麼開心,我們來玩木牌吧。”
奈隆腦袋扭臉拉得老長,像個孩子樣不滿道:“不玩不玩,你什麼都能看得見玩起來有什麼意思,這木牌都玩過幾百遍了,不想玩。”
蘇琳看著他們感覺就像麵對魔物們樣,年紀大實力高還很任□□玩,有時候讓人哭笑不得。
“那你想玩什麼?我這還有現在最流行的元素遊戲,填字遊戲。是我從學生那偷學來的。”安娜有些得意地道。
奈隆甩手:“說得像誰沒有學生樣,這些遊戲我的學生老早就玩過了,你落伍了。你知道現在最流行什麼嗎?”
“什麼?”安娜不服氣地問道。
奈隆火紅色的頭發甩動得意地道:“是幻影劇,剛出了部叫雨樹的幻影劇。”
聽他們提到熟悉的東西,蘇琳眼前亮。
安娜道:“這個簡單,讓我的學生用符石給我錄份回來看,就算錄不了,她也能用幻象給我還原份,到時候彆來求我。”
奈隆語塞,似乎是想到了某些事,臉色有些僵,“你不也有讓我幫忙的時候。”
其他人就看著兩人鬥嘴,安娜的暴脾氣跟奈隆不相上下,嘴上點都不饒人,直把奈隆這個暴脾氣也說的啞口無言,隻能站在邊生悶氣,氣到頭發全都炸成直線。
蘇琳用拳頭抵著唇咳嗽了聲,腳步悄悄挪到柏莎身邊坐下:“我聽他們都有學生,你沒有帶學生麼?”
柏莎給人的感覺其實跟特倫托描述的柏莎有很大不同。
“學校的導師們都很好,把學生教的也很好,我就偷懶了沒帶過學生了。”她笑了笑,平靜的眼瞳裡終於泛起絲波瀾。
“是不是成為法聖就不能擁有伴侶了?”蘇琳像個單純對法聖好奇的孩子樣,問出來惹人發笑的問題。
柏莎臉上的笑意擴大:“不是,當然可以的,並沒有這種限製。德利多恩就有伴侶還有好幾個孩子。”
“那你呢?你長得這麼好看,沒有伴侶麼?”
柏莎臉上的笑容猛地收,變得冰冷起來:“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蘇琳沒有動,手去摸她的袖子:“你的手環真好看,這是木係的手環吧,做的真逼真,像真的樹葉樣。”
柏莎立即收回手將袖子往下拉了拉,把手環完全遮住。“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你們聊吧。”她起身要走。
蘇琳對著她的背影道:“你不想知道關於他的消息麼?”
柏莎朝前走的腳步頓住,她僵立在那裡沒有動也沒有轉身。
“其實城裡的幻影劇院是我和人起開的,那部雨樹也是我帶來的,雨有水的意思,樹也有木的意思。拍攝它的人說想要紀念自己最幸福的時刻和最不想忘記的愛人。他怕自己永遠也無法實現承諾見到惦念了那麼多年的心上人,怕她恨自己又怕她連恨都不恨自己了。”
柏莎肩膀抖動,不知何時已經淚如雨下,她的腳步艱難地挪動著終於轉了過來。
“他,他還活著?他還記得我?”她的聲音也抖得不成樣子。
蘇琳站起身麵對她:“是,半年前我從巫妖手中救下受重傷的特倫托,那時候他很虛弱,就快要死了,手裡還緊緊握著你送的法杖不肯鬆開,說那是你送給他的。”
“那他現在?”
“放心,他已經痊愈了。”
柏莎微微鬆了口氣:“他這些年,都在做些什麼?”
“在找阿瑟的靈魂,從他進入魔界的那刻起他就沒有停下尋找的腳步,可惜直到現在也沒有太多消息,不過他沒有放棄,仍舊在尋找的路上。”蘇琳牽著她坐下,“來看看這部幻影劇吧。”
蘇琳拿出枚符石放在桌子中心隨後啟動了符石。
這是沒有更改之前的原版故事。
其他人都端坐在椅子上專注地看起來。
這裡麵奈隆和柏莎還有特倫托少年時都是同學,認識了很多年,看到劇中某些片段時,他腦海裡模糊閃過些好玩的片段,沒忍住爆笑出聲。他本來嗓門就大,整個房間都回蕩著他狂放的笑聲。
連守在外麵的導師們都忍不住疑惑起來,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攻擊會狂笑?
本來在哭的柏莎也沒忍住笑起來,當初和特倫托相處的畫麵都浮現在腦海裡,越是開心她的眼淚就流得越凶,等看到特倫托跟她告白的那幕時,柏莎早已經泣不成聲了,她彎腰捂住臉低低地喊著特倫托的名字。
安娜使勁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抱在懷裡。
蘇琳已經看過這部劇無數次了,可這次她沒有笑,隻覺得眼眶有些熱熱的。
萊茵把她攬進自己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
劇情走到後半段,對旁人難以理解的隱喻,柏莎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她眼睜睜看著飾演特倫托和阿瑟的兩人走向黑暗的森林裡,忍不住激動地站起來:“彆走,彆留下我個人。”
但兩人聽不見她的呼喊,仍舊消失在了眼前,她和那個柏莎對視,看著她的頭發點點變白,看著她聽到那聲呼喊時露出的驚喜神色。
就像她幻象了無數次的樣,都隻是幻覺而已。
柏莎哭得幾乎昏過去,領域也差點失控,蘇琳趕緊上前扶住她。
“不是幻覺,特倫托還在,他直都愛著你,他對你的愛意從來沒有改變過。”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更難過。
橫亙在他們中間的問題無法釋然,他們永遠也不可能了。
蘇琳長歎口氣:“那你想見他麼?我現在就可以幫你聯絡到他。”
柏莎不知道她用什麼辦法,隻以為是類似遠距離傳遞消息的魔法力量,她痛苦卻又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要。”
兩個彼此相愛的人都無法麵對對方,思念才是他們最好的結局,就像這麼多年樣,時間熬著熬著也就過去了,痛到麻木就不痛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才好,柏莎這些年的狀態他們都看在眼裡,安娜有幾次實在忍不住勸她去魔界找特倫托,以柏莎的能力偽裝身份絕對不會被發現,但當時柏莎也拒絕了。
這兩個人性格看上去很不同,其實內裡都是同類人,在某些事情上特彆有自己的堅持,永遠也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
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安娜扶著柏莎去樓上,蘇琳對著她的背影喊道:“記得把我送你的符石拿出來看看。”
柏莎停下腳步回身朝她點了頭下又輕輕道了聲謝。
美人哭起來也很好看,蘇琳感慨著,剛回頭就發現三雙眼睛盯了過來。
奈隆,德利多恩還有聖西門都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奈隆臉彆想唬我的表情:“我聽說,你們那店裡還有個遊戲廳,裡麵有種叫符石遊戲的東西,特彆特彆好玩,你不會沒有帶吧?”
蘇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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