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的時間,樸智旻問薑天賜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去樓下的店吃飯,薑天賜趕緊擺擺手。
他麵對其他幾個不熟悉的練習生前輩還是有點拘謹,不好意思地抿抿嘴,抿出一個小小的梨渦來:“不用了,我自己帶了飯,在公司吃就行。”
閔玧其在旁邊拽了拽樸智旻:“行了,那既然這樣就算了,我們先下去吧。”
田怔國不知道一心惦記著什麼,鬼使神差地開口:“我也不下去了,你們吃完給我帶份拌飯上來,要牛肉的。”
樸智旻笑他:“還吃肉啊?和我一起吃素的吧,趕緊減減肥,看看你臉上的嬰兒肥。”
說著在他臉上捏了一把,田怔國覺得這樣在薑天賜麵前很沒麵子,趕緊躲開。
一邊說著“才不”,說完卻又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他,明明和他是同齡人,體型卻比他瘦了一圈,真是要命
他其實是存了要和薑天賜親近的心思的。
97年同齡,又長得這麼好看,現在還和他一起在四樓練習,這難道不就是老天爺聽了我的心聲後給我送來的好朋友嗎?
他坐在練習室門邊的地上,看著薑天賜從包裡拿出一個便當盒朝他走過來,田怔國突然緊張起來。
不會是要和我一起吃吧?他肯定也是想和我做朋友的吧!我就說嘛,肯定不止我
正想著,薑天賜已經走過來了,田怔國一邊控製著表情,不讓自己看起來帶有期待,一副很酷的樣子劃著手裡的手機,一邊豎著耳朵聽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
他推開門出去了。
田怔國猶如中了晴天霹靂一樣愣在原地,趕緊扭過頭扒在門框往外看——薑天賜下樓了。
下樓了?
他不確定的等了好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薑天賜把飯拿到樓下去吃了。
他不知道這種莫名其妙的背叛感從何而來,明明人家都不認識他,想去哪兒吃飯就去哪吃飯嘍,是他自己自作多情地把人家劃到交際圈,但他還是覺得不舒服。
他去了二樓,在一間空蕩的練習室找到了薑天賜,還有另一個他不認識的練習生。
他在後門的地方看他們兩個,薑天賜吃的是自己的盒飯,那個人吃的是樓下打包上來的參雞湯,還多要了一個小紙碗,給薑天賜分了一半,小心翼翼地推到他麵前。
兩個人在地上坐著吃飯,薑天賜手上拿著一本韓語書,他一邊念,那個男生會幫忙糾正他的讀音。
……原來你已經有自己的好朋友了啊。
田怔國突然感覺到一陣茫然的失落,他悄悄帶上門,回到了四樓。
卻又忍不住想,那既然這樣,你被欺負的時候,他為什麼不站出來幫你呢?
下午練習的時候,他再也沒往薑天賜的方向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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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練習的日子裡,薑天賜很快就和樸智旻熟悉起來,連帶著金泰亨,每次休息的時候都能聽到他們三個坐在一堆笑。
聽得田怔國很不舒服。
樸智旻也向薑天賜介紹過他,還特意說明“你們兩個是同歲”,薑天賜韓語是真的垃圾,沒聽懂是什麼意思,樸智旻想了一下,指著田怔國,“他,97”,又指指薑天賜,“你,也97”。
“你們兩個,”他一邊說著,一邊舉起兩隻手的大拇指彎了彎,然後碰到一起,田怔國突然就有點臉紅。
不過這樣說薑天賜就明白了,甜甜地朝田怔國笑起來,用蹩腳的韓語介紹自己:“你好,我是薑天賜,來自中國重慶,今年15歲。”
田怔國不知道重慶是什麼地方,中國大陸地區他就隻知道北京上海,但他還記著那天的便當事件,態度有點冷淡,和他簡單地問過好之後就又繼續去旁邊跳舞了。
閔玧其他們幾個去上ra課了,樸智旻金泰亨正和那個中國人在一起玩,他又成了孤零零的一個。
田怔國悶悶不樂地做著動作,果然是孤獨的忙內的命運。
不開心的時候,好像自然就會有開心的日子找上來——他要過生日了,而且正好那天,公司給了他們休息日。
一大早,哥哥們起的都比他早,從樓下的蛋糕店買了一個小小的,但很精致的蛋糕到宿舍來,田怔國醒來就坐在客廳對著茶幾上的蛋糕流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