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準你趕我走。你要是趕我走,我真的會很生氣。”
秋哲彥不知道該說什麼,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握住莊瀚學的手。
秋哲彥低聲說:“唉,我實在不想被你看到我這麼丟人的樣子。”
莊瀚學對他一笑,誇張地誇獎他:“沒有啊,你在逆境裡努力拚搏的樣子也很帥啊!”
兩個人牽著手。
站前台的兩個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秋哲彥起初依然不太相信莊瀚學自吹自擂的能力,但莊瀚學很快用實際表現向他證明了自己所言非虛。
說實話,莊瀚學覺得自己打從娘胎裡出來都沒有這麼努力過。
就算是之前為錢所困所以去上班的時候,他最晚也隻加班到七八點回家,可如今為了小秋,他天天陪著小秋乾到淩晨。
而且分文不取。
一天天堅持下來,喊累他還是要喊累的,但喊完,第二天還是會一早爬起來去秋哲彥公司乾活,見秋哲彥愁眉苦臉,還要變著花樣給講笑話逗秋哲彥開心。
莊瀚學唏噓地想,要是他以前有這麼努力學習的話,說不定真能當上莊家掌門人。
這天也是一點才回家。
兩個人都累得像一條狗。
秋哲彥已經把他的車給賣了湊資金。
他們打算騎共享單車回家,下樓走了五分鐘,沒找到車。
秋哲彥問莊瀚學:“累不累?”
莊瀚學嗚哇叫:“累死我了!”
秋哲彥對他背過身,微微蹲下來:“我背你。”
莊瀚學毫不客氣地趴上去了。
莊瀚學整個人都暖呼呼的,將體溫從後背傳至他的胸口,莊瀚學看一眼自己的運動手環,高高興興地說:“小秋,你背我走個兩百步,等下換我背你。”
聽到莊瀚學仿佛無憂無慮的聲音,讓秋哲彥心頭的陰霾也散去不少,他說:“好啊。”
停頓了一下,秋哲彥說:“阿學……有件事我要和你說……”
莊瀚學問:“什麼事啊?”
秋哲彥說:“我打算把房子賣了。”
他現在住的是市中心黃金地段的房子,賣了能換個幾百萬,可以撐好一陣子了。
莊瀚學“哦”了一聲,說:“那我們換個地方住吧。我覺得我們倆確實也不用住那麼大的房子啦。你那麼忙,我去找房子吧。”
莊瀚學給他捏捏肩膀,說:“你一邊背我,我一邊給你捏肩膀吧。舒不舒服?”
秋哲彥原本有點感傷,被他亂捏肩膀弄得很癢,忍不住笑出聲:“你彆捏了,好癢啊,哈哈哈哈。彆弄了,再弄我要把你摔下去了。”
兩人你背我,我背你,一路打鬨說笑著回家。
莊瀚學跑租房中介看房子,最後定下來一套月租三千多的一室一廳。
他租完房子,把合約簽好,又討價還價砍了押金,還有大半天時間空閒。
莊瀚學抽了三支煙,在一家快餐店吃了頓飯,打電話給姐姐。
姐姐對他沒什麼好語氣,但也沒有立即掛掉他的電話:“什麼事?你找我肯定是有事,這些年也沒怎麼聯係過我,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莊瀚學鼓起勇氣,說:“姐,我想問你借點錢。我、我一定還。”
姐姐冷笑一聲:“借多少錢?”
莊瀚學不敢說太多:“一千萬……”
姐姐徑直問:“你是不是去吸-毒了還是去賭-博了?”
莊瀚學立即否認:“沒!真沒有!我是幫我愛人借。二姐,不瞞你說,我現在在和一個男人談戀愛,他的公司出了點狀況,資金鏈斷裂,需要錢緩過去,我想問你借點錢救救急。我以後一定還你,真的。”
姐姐笑了:“你當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啊?開口就問我要一千萬?你還我?你還得上嗎?你不回家在外麵自己掙錢,能靠自己還上一千萬啊?”
一千萬還不一定夠呢……
莊瀚學沉默了。
平生以來,他第一次無比深刻地意識到自己是那麼沒出息。
他第一次為自己的沒出息感到愧疚難受。
為什麼他那麼沒出息呢?
莊瀚學吸了吸鼻子:“對不起,姐。”
姐姐聽他快哭了,語氣緩和了點:“而且你還是為了彆人向我借錢,你該不會是被人騙了吧?這種戀愛對象說做生意資金鏈斷裂要借錢周轉的騙局太低級了吧?說不定連這個公司都不存在呢。你這個歲數了怎麼還那麼沒心眼呢?”
莊瀚學挺難受地說:“不是,姐,他沒騙我。我在他公司幫忙幫了兩星期,帳我都知道。……對不起了,姐,是我強人所難了,我再想想彆的辦法。”
姐姐沒好氣地問:“你哭了啊?這把年紀了還哭?丟不丟人?”
莊瀚學鼻音很重地說:“我沒有。”
姐姐說:“你卡號給我,我給你打點錢。一千萬沒有,但我會給你點的,不用還我。”
莊瀚學沒底氣地說:“我會還的。”
過了半天,莊瀚學去銀行查餘額,賬上多了二十萬。
莊瀚學發消息給姐姐:【謝謝姐姐,我一定還你。我給你寫借條寄過去。】
莊瀚學想來想去,他認識的人裡有可能會幫小秋的大概隻有楚汛了。
他厚著臉皮去聯係了楚汛。
反正他不要臉,他一定要磨到楚汛願意幫小秋為止。
楚汛這邊倒是進行得挺順利。
兩天後,莊瀚學收到了楚總秘書的聯絡,說願意談一談這筆生意。
簡直是絕地逢生!
莊瀚學激動地去給秋哲彥看。
秋哲彥也很振奮,跟莊瀚學一起去跟楚汛派來的人談判。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