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莊瀚學又轉頭看老媽一眼,他媽也冷冷地看著他。
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在此時又達成了共識。
莊瀚學心底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覺得爸媽其實早就沒感情了,兩人如同談生意一樣做婚姻合夥人,在利益上共生共存。
他媽生氣必定不是氣他爸找小三,不然這幾十年早就氣死了,不過是氣弄出個這麼大的私生子,侵害了她的利益。
隻要錢還在,這兩個人之間的合作關係就不會真正崩盤。
談妥之後,莊瀚學就跟著他媽走了。
他媽讓他司機送他回家,她去找相好解悶。
莊瀚學也很鬱悶。
他本來以為今天去是打小三打渣男的熱鬨戲份呢,他興衝衝等著看好戲呢,結果最後一口大鍋掉到他頭上!他本來覺得說不定還能拖一陣子的……
嗚呼哀哉,他要去找小秋治愈一下心靈。
莊瀚學立即打電話給秋哲彥,問:“小秋,你明天還在嗎?我明天去找你。我好想你啊。”
秋哲彥說:“大懶蟲,你怎麼了呀?”
莊瀚學聽到秋哲彥溫柔的聲音,再憋不下去了,所幸給秋哲彥講他們家的事情:“……我第一次發現我爸出軌還是我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但聽我哥說,我還沒出生之前我爸就在外麵養女人。養了好多女人。”
“我當時如遭雷擊,我覺得我媽好慘。結果發現我媽也不遑多讓。”
“所以我覺得我現在三觀有些不太正都是因為我爸媽。”
“我哥說我媽起初跟我爸鬨,為了報複我爸,也出去找男的。後來我媽玩出樂趣了,就不在乎我爸找女人了。我爸也是個奇人,他不介意我媽在外麵有情人。”
“兩人較著勁兒找小情兒,就是不離婚,就是不離。還商量好都彆搞出孩子。”
“我真搞不懂他們是怎麼想的。以前他們老吵架,我盼星星盼月亮盼著他們離婚。”
“年紀大了以後他們就不吵了。”
“我勸我媽離婚,她還把我罵了一頓。”
秋哲彥終於對莊瀚學的家事窺見了冰山一角,他說:“在國外,這大概叫作開放式婚姻。互相在外麵和彆人約會,但是不帶回家。”
莊瀚學說:“說得很時髦的樣子,我才不信這種婚姻真能持久下去呢?兩個人的婚姻,怎麼可能容得下第三者的插足?”
秋哲彥安撫他:“沒錯,我肯定不會看上彆人的。我就喜歡你一個。”
秋哲彥借機問:“你到底什麼時候來見我啊?我白花三千塊住這麼貴的酒店,你又不來陪我。”
莊瀚學很聰明地說:“你把□□給我,我給你拿公司報銷去。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秋哲彥說:“不是錢的問題……我就是想見見你,親近你,我好想你啊。”
莊瀚學登時把煩心事都給忘了,臉微微一紅:“我、我也想你……”
秋哲彥問:“這市裡什麼酒店不是你家的?”
莊瀚學說了幾家平價的連鎖酒店名字:“你隨便定一家就是了,不用訂那麼貴的。”
秋哲彥想到他富家少爺的身份,說:“我這不是怕你住不慣嗎?”
莊瀚學無法理解地說:“我為什麼會住不慣啊?我又不是沒住過,你知道我以前租的那個小破屋,狗窩一樣我照樣住。我很好養活的,你彆把我當什麼公子哥。”
秋哲彥無奈,心想,你可不就是公子哥?
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他不敢再像之前那樣隨意地對待莊瀚學。
以前他覺得莊瀚學是胸無大誌、好逸惡勞,敢情人家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小公子,打從落地就擁有了彆人奮鬥一生都不一定能擁有的一切,所以他才漫散懶惰,不去拚搏。
莊瀚學說:“明天中午午休,我偷偷溜出去找你。你訂個房間。”
秋哲彥過了片刻,才說:“莊瀚學,你好好想想有沒有又忘了什麼事。”
莊瀚學還真認真想了想:“沒有。我可以去找你。”
“行。”秋哲彥嗬嗬道,“我去訂房間,你要放我鴿子,下次讓我找著機會了,我○死你。”
莊瀚學:“……”
想到要去和秋哲彥幽會,莊瀚學便按捺不住。
隔天,中午12點到2點的公司午休時間,莊瀚學一到點就偷偷開溜了。
他走了沒多久。
他爸到他的辦公室,問秘書:“那小子呢?”
秘書說:“二少他說出去吃飯了。”
那邊莊瀚學已經打車到了旅館,秋哲彥早就在等著他了。
兩個人一見到彼此,關上門就開始脫衣服,爭分奪秒,連洗澡就乾脆一塊兒洗了。
秋哲彥目光灼灼地望著他:“我看到你穿這身衣服,就很想親手把它都剝下來。”
比起以前,這又是另一番趣味。
明明他們是戀人,卻仿佛在tou情一樣。
連親吻都變得短促而急切起來,好似滾燙,要將臉頰和嘴唇灼傷。
衣服鞋襪亂七八糟地丟了一路。
莊瀚學放在外衣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他正舒服得膝頭發顫,已經沒空顧及其他,心想這他媽不是午休時間嗎?而且他才回公司,還在摸魚呢,又不需要他批複文件,應該沒人找他談工作吧?就沒去管鈴聲。
秋哲彥問他:“不接電話嗎?”
莊瀚學說:“不接。”
秋哲彥親了他一下,問:“萬一是什麼重要的事呢?”
莊瀚學暈乎乎地說:“哪有比現在更重要的事啊。裝不在吧。”
鈴聲響了一會兒,不響了。
過了半分鐘,手機鈴聲再次催命般響起來。
莊瀚學煩得要死,嘟囔著:“誰啊?這麼煩!”
他爬過去把褲子撿起來,抖一下,兜裡的手機掉出來,他一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就一個字——【爸】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