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需要等待機會,讓女皇注意到自己的機會。
皇宮。
某處幽深的宮殿。
簾幕之後,有威嚴的聲音道:“為百姓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為公道開路者,不可令其困頓與荊棘……,這是他說的?”
年輕女官站在簾幕前,說道:“他今日剛到神都,不過半個時辰,便從刑部手下搶了這樁案子,有不少百姓親眼目睹……”
“再看看吧,適當時候,可吸引他入內衛。”威嚴的聲音頓了頓,問道:“北郡刺殺一事,查的如何了?”
年輕女官低下頭,沒有開口。
女皇問道:“查到了?”
年輕女官道:“查到了。”
一道視線從簾幕後射出,在年輕女官臉上掃過,片刻後,才有冷厲的聲音緩緩傳來:“告訴他們,再有下次,朕不會留情。”
年輕女官躬身道:“遵旨。”
簾幕後的聲音沉默了片刻,再次問道:“那小吏叫李慕是吧?”
女官垂手道:“是。”
簾幕後的聲音道:“不懼天地,不畏權勢,朕希望,他能夠是為百姓抱薪,為公道開路者,傳朕口諭……”
神都衙門。
偏堂之內,兩人正在品茶。
張春沏了杯茶,問道:“味道如何?”
李慕雖不懂茶,但卻知道,在張大人還是陽丘縣令的時候,就喜歡喝茶,他的茶,自然不會是普通俗物,說道:“好茶!”
這神都衙門,有三位長官,但常駐的,隻有神都尉。
這是因為,神都令和神都丞換的太頻繁,後來乾脆由其他官員兼著,這些官員平時忙著本職,不想也不會來這裡,隻留一個神都尉在都衙,處理一些日常的瑣事。
神都尉,如果忽略神都二字,在其他郡,其實就是一個小小的縣尉,縣衙中的其他事情不用管,追凶捕盜,審案斷案,這種累人的活,一般都是縣尉來乾。
陽丘縣隻是一個小縣,沒有縣丞,也沒有縣尉,那時候的張縣令,沒有人分擔職務,除了要管稅收,教化,經濟之外,還要管治安。
調到神都之後,不是一縣主官,他就清閒了許多,有空拉著李慕一起品茶。
李慕一邊喝茶,一邊聽他抱怨。
“這神都聽著好,但其實不如陽丘縣,在陽丘縣,本官說什麼就是什麼,在神都,見了人就得裝孫子……”
“不僅要裝孫子,這神都的東西,還貴的要命,一碗普通的素麵,居然也敢要十文錢,本官本來還想等乾上幾年,在神都買一座宅子,算一算才知道,以本官的俸祿,乾上幾年,隻能買個茅房……”
李慕對他表示同情。
在神都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連柳含煙都買不起宅子,更彆說隻拿死俸祿的官員。
修行者想要弄到金銀之物,並不算太難,但大周官吏,卻被朝廷的條框所限製,隻能斷絕發財的念頭。
李慕一杯沒有喝完,孫副捕頭忽然跑進來稟報,說是宮中來人。
兩人不敢耽誤,立刻走出偏堂。
都衙的院子裡,站著一道身影。
正是送李慕來神都的那名風韻女子。
風韻女子看了李慕一眼,說道:“陛下口諭,好好聽著……”
張春和李慕挺直身體,站在院中。
李慕正疑惑,女皇陛下會傳什麼旨意,和他有沒有關係,便聽到那風韻女子道:“神都衙捕頭李慕,懲奸除惡,為民伸冤,遏神都不正之風,賜宅院一座,婢女八名……”
李慕愣了一下,他還以為女皇陛下並沒有注意到他,沒想到此事才剛發生不到一個時辰,居然連賞賜都下來了……
張春在也愣在了那裡。
連作為捕頭的李慕,都得到了這麼重的賞賜,又是宅院,又是婢女的,他作為都尉,此案的真正功臣,豈不是會賞賜更多?
他屏息凝神,生怕漏掉了那女子的一個字。
然而,那風韻女子說完李慕之後,就沒有再開口了。
張春抬起頭,疑惑問道:“下麵呢?”
風韻女子搖了搖頭,說道:“沒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