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道:“依依明年就二十了,還沒找到夫家,你不著急我著急,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都懷上她了……”
張春搖頭道:“急什麼,以前上門提親的,我一個都看不上,到了神都,人家又看不上我們……”
張夫人道:“我看你手下那個李慕就不錯,人長得俊俏,又……”
“噓……”她話未說完,就被張春捂住了嘴。
張春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她,說道:“收起你這個大膽的想法,這件事情,以後不許再提,想也不能想……”
……
今日的早朝比往日遲了半個多時辰,散朝之時,已經接近午時,許多官員和張春一樣,離宮之後,並未回衙,而是選擇直接回家。
朝中大部分官員,在神都沒有自己的住宅,都居住在官署之中,一日兩餐,也在官署湊合。
也有一部分官員,就住在距離皇宮不遠的北苑,午膳可以在家中享用。
吏部侍郎回到家,麵色陰沉的將自己關在書房,家中仆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聽到書房中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猜測自家大人應該是在早朝上受了氣,也不敢靠近,隻敢遠遠的看著。
刑部郎中回到家中,將兒子叫到身前,嚴肅的叮囑道:“以後給我機靈一點兒,不要再去招惹那李慕,否則老子把你的腿打斷,讓你後半輩子老實的待在家裡……”
楊修連連搖頭,說道:“孩兒不敢了,連周處都死在他手裡,孩兒也怕他用天雷劈我。”
說完,他才壯著膽子問道:“那李慕是不是又做什麼大事了?”
刑部郎中道:“豈止是大事,滿朝官員,被他罵的和孫子一樣,卻沒有一個人敢還嘴,這種不要命的人,以後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朝中官員聚集的北苑之中,向來清幽,在這一個午時,卻從各個官員的府邸,傳來聲聲怒罵。
“該死的,朝中這麼多官員,就他是清流嗎?”
“為了得到女皇的聖寵,連臉都不要了!”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
北苑,各大官邸的仆從下人,隱隱從自家大人暴怒的話語中,得知了一些事情,私下議論時,也忍不住驚歎。
他們在神都生活這麼久,在官宅做事,對於朝政之事,時常耳聞,也未曾聽聞此等奇事。
神都,某處酒樓。
大廳之中,兩名客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聽說了嗎,今日朝堂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你一個賣菜的怎麼會知道?”
“我是從一個大官家裡的下人口中聽說的,他們剛剛出來采辦,我順便在他們那裡聽了幾句,這事兒你聽了,絕對要被嚇到……”
“彆賣關子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快點說!”
“嘿嘿,我聽他們說,有人今天在早朝上,把各大官衙,甚至是書院都罵了個遍,他罵書院學生和教習品性不端,指著吏部侍郎的鼻子罵他包庇親屬,罵六部九寺的官員教子無方,罵書院出身的百官,結黨營私……”
“怎麼會有人這麼大膽,他腦袋不想要了嗎?”
“還真有人這麼大膽,李捕頭連天都罵,更彆說朝堂上那些人了,這麼痛快的事情,可惜我們沒有親耳聽到……”
“原來是李捕頭,那就不奇怪了……”
聽著兩人的聊天,他們附近的客人,也都忍不住放慢了夾菜的速度,目露驚愕。
初次聽說這種事情,所有人都以為是捕風捉影的謠言,但當他們離開酒樓,發現神都還有不少人都在傳這件事情的時候,即便是一開始堅決不信的人,也不由信了幾分。
雖然隻是通過彆人的口中聽聞此事,但每每幻想到今日早朝之上的景象時,也有無數人難以抑製心中澎湃的熱血。
官員子弟仗勢欺人,欺壓百姓,為所欲為,百姓敢怒不敢言。
書院學子犯下重罪,書院包庇,將他無罪釋放,百姓隻能在心裡抱怨。
朝中官員結黨營私,爭權奪勢,朝堂烏煙瘴氣,神都民不聊生,百姓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他們不是沒有話說,隻是他們不敢,也沒有說話的資格。
如今,終於出現了一個人,有資格,也願意為他們說話,這讓神都百姓,仿佛看到了曙光。
李慕,就是神都之光。
李府。
李慕正在給小白喂招,忽而抬頭望向外麵。
他從遠處的街道上,感受到了強大無比的念力氣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