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再次揮刀,又一具無頭屍身倒下。
“此人屠戮邊郡數名百姓,收集魂魄修行。”
“死罪。”
“此人……”
“死罪。”
……
隨著十三具無頭屍體倒地,軍帳周圍,已經一片寂靜,無論是南軍將士,還是申國使者,都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周圍靜的他們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很快的,那名大周的年輕人便再次開口,他的聲音並不大,卻讓申國那十餘人遍體生寒。
“從今日起,申國護衛軍擅自越過國境者,廢去修為遣返,衝擊大周哨所,挑釁大周軍士者,殺無赦,禍亂大周,擾民傷民者,殺無赦,在湖邊發現他們,便將他們溺死在湖裡,在山中發現他們,便將他們吊死在樹上,絕不姑息放過一人!”
他撤了氣勢,那名申國使者以及他的隨從,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李慕看了他們一眼,對張統領說道:“將他們遣送出境,把這十三人的屍體,擺在國境線上。”
大周和申國國境線綿長,僅憑稀疏的哨所,是攔不住申國人的,唯有用鐵血手段,將他們殺慘了,殺怕了,才能從根本上杜絕南郡之亂。
自修行以來,李慕很少動殺心,但看著南軍大帳前的那一個個墓碑,那些犧牲的大周將士,他的殺意前所未有的大起。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大周的一份子。
他站在十三具無頭屍身之前,轉過身,目光正好看向麵色慘白的敖潤和敖稱心。
在李慕不含任何感情的目光之下,一蛟一龍的身體同時一顫。
敖聽心抖了抖,連忙說道:“不,不要殺我,我可以替你們守著那座湖,也可以當你的坐騎,你難道不想擁有一頭龍當坐騎嗎?”
這番話沒有讓李慕有所動心,但敖潤卻一個激靈,身上所有汗毛倒豎,魂都快被嚇出來了。
如果主人收了這條龍當坐騎,不是沒他什麼事情了嗎?
論實力,他沒有這頭母龍強。
論身份,他是蛟,對方是龍,他也低龍一等。
論性彆,主人如此好色,不管白天還是晚上,肯定更喜歡騎一頭母龍,而不是一頭雄蛟,這樣一來,他就一點兒價值都沒有了。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李慕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慟哭道:“主人,不要啊,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有了新龍就忘了舊蛟,您可以騎這頭母龍,我去守著那個湖,您不要殺我啊……”
李慕將他踢開,沒好氣道:“誰說要殺你了。”
踹開敖潤之後,他看著敖稱心,淡淡道:“雖然你是被逼迫的,但這並不能抹去你的罪行,罰你為坐騎三年,你可願意?”
敖稱心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願意,我願意成為你的坐騎!”
雖然龍族有龍族的尊嚴,但任何時候都是性命重要,不過是給這個可怕的男人騎三年而已,三年很快就過去了,到時候,她就立刻飛到海裡,內丹也不要了,一輩子都不會再出來。
李慕看了她一眼,說道:“不是成為我的坐騎,你的主人另有其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曾經答應過,給女皇抓一頭龍當坐騎騎著玩,這頭小母龍正好適合,以女皇的性子,三年之後,她恐怕就玩膩了,到時候再還她自由,也算是他又完成了對女皇的一項承諾。
聽到自己不是當他的坐騎,敖稱心心裡稍微有些安慰,希望她的主人不是男人,如果是一個漂亮的小姐姐就再好不過了。
李慕目光再次望向那一排墓碑,看著那上麵一個個陌生的名字,對張統領道:“我想給這些英雄們建一座碑,碑上銘刻他們的名字,供後人敬仰。”
張統領點頭道:“我來安排,隻是此碑應該放在哪裡?”
李慕想了想,說道:“放在申國人入關的國界邊上。”
大周與申國多年通商,南郡邊境設有關卡,大周商人出關,申國人入關,都要通過一座小城。
這一日,一塊巨大的石碑淩空飛來,落在這座位於大周和申國邊境的小城之前。
石碑高約十丈,其上雕刻有玄奇的花紋,碑體上還秘密麻麻的刻有小字,石碑之下,跪著十幾具申國人的屍體。
申國護衛軍因為自己國家十餘人被殺,早就在國境前集結了隊伍,看到這一幕,更是怒不可遏。
“該死的周國人,居然這麼羞辱我大申將士!”
“我們的朝廷太軟弱了,如果我們向大周出兵,很快我們大申就是祖洲最強大的國家。”
“周國的皇帝居然是女人,女人當皇帝的國家,憑什麼是祖州最強大的國家,這明明是屬於我們申國的稱號!”
“他們居然還這麼羞辱我們的將士,我發誓,我要殺十個周國人為他們報仇!”
“可是周國說了,我們越過國境線就廢修為,觸犯周國律法就殺無赦……”
“你這個懦夫,這是為了大申的榮耀,死又如何?”
……
兩道人影站在大周國境之內,各種不堪的言論入耳,張統領道:“這些申國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若不是開戰勞民傷財,我朝曆代都秉持和平,大周鐵騎早踏平了申國……”
李慕望著群情激憤的申國人,淡淡道:“看來這嚇不到他們。”
張統領道:“我與他們打交道多年,他們就是這樣,不僅盲目自信,而且嘴硬……”
李慕想了想,說道:“看來僅僅是斬了他們還不夠。”
連處斬都不夠,還有什麼是比處斬更可怕的,張統領疑惑道:“李大人還打算怎麼做?”
李慕取出和屍宗的傳音法器,輸入法力,等待許久,對麵才傳來陳十一恭敬的聲音:“大長老有何吩咐?”
李慕淡淡道:“帶兩名長老,來大周南郡找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