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淨,咱們柳大小姐可要回來了,你前女友嘿,怎麼樣激不激動?我說你怎麼還能坐得住打牌呢?”
“哈哈哈,就是,柳應寧三年沒踩過海區的地麵,如今一要回來馬上就搞得大張旗鼓人儘皆知了,也不怕把咱黎少爺嚇跑了。”
黎淨聞言瞟了眼幸災樂禍的家夥,繼續低頭剪手上的雪茄,不緊不慢道:“我這不是找你們來打牌解悶子呢,哎,我這三年的好日子可算是過到頭了。”
寬大的辦公室休閒區裡擺了張牌桌,四人圍坐。
黎淨最出挑,寬肩窄腰,帶著金絲眼鏡,俊美的側臉像電影裡的定格。
僅看著似乎就讓人能聯想到他身上昂貴的木調的香水味。
與生俱來的男主顏。
“說起來,以前柳應寧纏人那勁頭是真可怕,不依不饒的,突擊闖酒吧都不算什麼。老孫你是不知道,黎淨策劃的第一台活動差點就被她攪黃了,就因為在場有個漂亮的女明星。”
“不是,這還能忍?女的狂成這樣老子早給她當球踢了,黎大少這是怎麼滴,真愛啊?”
“漂亮啊,柳應寧長得是真帶勁,那熊那腿,嘖。說真的那女明星算什麼,跟柳大小姐一比都太淡。她就是太俗,打眼一看,你就覺得她身上噴什麼香水都是鈔票味的。而且比爺們還跋扈,跟她好咱黎少爺也是遭罪了。”
“小喬來替我會兒。”黎淨似乎聽都不耐煩聽似的,把手裡的麻將一推,起身到觀賞魚缸前伺候魚去了。
他一邊往魚缸裡扔魚食一邊淡淡道:“什麼真愛,她再回來我隻能儘量躲著了,畢竟我也是快結婚的人了,她再怎麼糾纏都沒用。”
“嘖,說真的,倒也可惜了,柳應寧啊,脫了那身俗氣的皮,海區有誰不饞她的?當初你們倆強強聯合也是羨煞旁人。相比起來,現在這個嫂子就比較清秀了吧。”
說“清秀”是客氣話,黎淨現在的結婚對象是個無家無世的普通小姑娘,他倆認識還不知道有沒有半年就要結婚了。
而且聽說因為柳應寧要回來,黎淨的婚期還往前提了提。
明眼人都覺得黎淨結這個婚是給柳應寧看
的,就是不知道是真想借此讓柳應寧不再糾纏,還是有意刺激柳應寧的。
畢竟誰都清楚,柳大小姐絕對是乾得出搶婚這事兒的人。
她能帶著硫酸去潑黎淨的新娘子。
黎淨挑唇輕笑:“有什麼好可惜的,你要是天天被那麼死纏著,再看就隻剩下生理性的惡心了。我倒是巴不得她出了國就彆回來,我能清淨過日子。”
“哈哈哈,還得是咱們黎少爺魅力大啊,迷得她神魂顛倒。”
“哎對了,說點正事,樂百老店二十三層使用權的事敲定了嗎,你姑姑那兒有回音嗎?”
黎淨微微挑眉,一搖頭,“不急,趙家人不是那麼好見的,這事對趙家來說是個小事兒,隻要找個好時機提。”
“嘿,我就知道能成,咱黎少爺可是趙家的娘舅,那能是一般人麼?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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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國洛杉磯飛往紅國京區PD126493班飛機。
柳絮在空中商務座位中舒適醒來,看到手中的登機牌上“柳應寧”的名字,花了五分鐘確定,她是穿書了。
這沒什麼難確定的,這在前世太火了,幾乎人人得知,還被翻拍了電視劇,柳絮雖然沒追過原著和劇,但刷刷小視頻也就看得差不多了。
原著是個典型的追妻火葬場,富二代男主黎淨起初把女主放在身邊就是為了刺激他的白月光前女友,後來他折騰了一圈才知道白月光就是個飯粒子,最後幡然醒悟又屁顛屁顛追女主去了。
柳應寧正是這本書中的工具人,男主黎淨的白月光。
作為工具人,白月光柳應寧身上具有鮮明的幾乎有些單薄的人設,正麵形象是美貌富有,反麵形象是庸俗跋扈。
柳應寧低頭看自己的手,冰肌玉骨渾然天成,這雙手纖細雅致的似乎在等詩人吟詠。
她美貌如斯,當什麼男主的工具人?是有多想不開。
既然如此,那現在應該脫掉她身上反麵的人設了。
就像她雙手上累贅的尖長形芭比玫紅美甲,中指帶著一枚極大的尚美巴黎黃鑽,目測五克拉朝上,手腕上又暴殄天物的帶著一枚正陽綠翡翠平安鐲。
顏色不搭,韻味不同,就知道堆的庸俗暴發戶審美。
她默默看著,接著一言不發站起身,朝著飛機上的洗手
間走去。
金色頭發緊身低胸裙,在身上帶了不止一條京區四合院價值首飾的年輕女孩,從座位群中站起來。
她的氣質卻在一瞬間奇異的與低俗的皮囊截然相反。
冷豔,沉靜,不可冒犯。
大概是商務座寬敞得像個沙發倉,位置實在很大,原主除了托運的行李,身邊還帶了一隻大的像台電視機的40鉑金包,扔在腳邊當出行包,裡麵塞了好多東西。
柳應寧把身上所有的首飾都摘了丟進去,把臉上妝麵也都卸除乾淨,不留一根假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