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陷入了安靜, 餘豐和另外兩個離得遠了點的人目瞪口呆。
一切反轉發生的太快了,三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再看的時候, 已經沒了鄭先生的影子,連他的大笑大叫也都一並沒了。
鄭, 鄭先生就, 就這麼沒了?
三人驚訝過後就是驚慌,他們齊齊把目光放到這從火光裡走出來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形挺拔, 麵容俊秀, 隻是那雙眼毫無感情波動, 就像這裡的一切,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
他會在乎的, 隻有此刻被護在他懷裡的女人。
這兩個, 究竟是什麼人!
“中,中隊,現在我們該, 該, 該怎麼辦啊!”兩人剛剛聽了姓鄭的話,跑到一旁去找什麼姓薑的了, 現在一看那姓鄭的也沒了,還出來一個更恐怖的男人, 立馬一邊往後退去, 一邊顫著聲問。
兩人咽了咽口水, 姓鄭的就算他們不喜歡,但再怎麼說也是和他們一夥的,可這一男一女就不一樣了,居然能讓那姓鄭的這麼生氣,而且最後竟然還被這一男一女解決了!這也太可怕了吧,姓鄭的都打不過,那他們兩個,不,中隊恐怕也不行,這麼一來,他們三個豈不是都得完了?
這麼想著,兩人瞅了瞅此刻開著的大門,又計算了一下和門之間的距離,不知道他們全力一跑,能不能跑掉……
“彆慌,先冷靜下來。”餘豐離這一男一女最近,此刻戰略性往後挪了一小步,同時回頭看了眼身後那害怕得要死的兩人,沉聲說道。
兩人快哭了,他們也想冷靜啊,可這腿不是不聽話嗎!
餘豐也知道這兩人現在害怕成這樣,恐怕留下來也做不了什麼。
他沉思片刻後,猛地放出成片的水異能,朝著對麵的一男一女翻湧而去,與此同時,他衝著身後大聲喊道“快跑,去通知隊長這邊的情況!就說——”
隻是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兩個害怕得不行的人,卻已經見機跑掉了。
餘豐頓了一下,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歎了口氣,想到現在他麵對的情勢,開始專心對付起那一男一女來。
唐糖把這一幕收入眼中,和薑逐對視一眼,她抬手輕輕揪了揪薑逐的衣擺,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們把他留下來吧,剛好有點問題可以了解一下。”
她開口,薑逐怎麼會不同意呢。
點點頭,手中的星空帶一個翻轉,逆著水浪直直衝向那餘豐。
餘豐瞳孔一縮,心道不好,他正要往旁邊躲去,結果一回頭,卻發現不知何時身後已經圍滿了黑球。
而星空帶已經到了近前,結局已然注定,哪怕他還不想就這麼被結束,也沒了辦法。餘豐的身子驟然被騰空,整個人完全不受控製的朝前方飛去,他閉上眼睛,想象著下一秒死亡的降臨,卻沒想到,什麼痛感也沒有等到。
?怎麼回事?
餘豐疑惑地睜開眼,就見半米外站著那一男一女。
“剛剛那兩人去找人了,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唐糖沒去管餘豐的疑惑,看向薑逐。
薑逐應了下來。
兩人帶上了餘豐,臨出門前唐糖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千瘡百孔,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的那姓鄭的,想了想,還是用黑球帶上了他。
四人火速離開現場,直奔著兩個隊伍休息的地下室而去。
路上還沒有什麼人,但已經比之前兩人出來查探時要熱鬨了點,還有幾個零散的喪屍在路邊晃蕩,但因為數量少,很快就被出來蹲點的人解決。
黑球和星空光點的標誌過於明顯,那些躲在建築物後觀察四處的人看了,沒一個主動出去找事的。於是唐糖他們沒什麼障礙的,很快到了地下室的門口。
“咚咚咚——”站在門外,唐糖看了眼四周,抬手有規律地敲了敲門。
門內很快傳來了聲音“找哪位?”
“找唐姓姑娘。”唐糖忍著羞恥,說著之前說好的暗號。
聽到是唐糖的聲音,門很快被打開,唐糖和薑逐很快走了進去,順手把另外兩個帶回來的人也一並扔了進去。
“砰——”的一聲,把地下室內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唐糖怕把這些人嚇到,趕緊解釋了一遍這兩人是誰,又把他們這兩天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這才和薑逐一起走到裡邊坐下。
“你是說,這人就是在月初和月中來v城的,傳說中那很厲害的人?”幾人說著,朝那幾乎看不出原樣的姓鄭的那人看去。
“對,他好像還認識我和薑逐,估計還跟我們有仇,一見到我們就要殺我們,唉。”唐糖鬱悶。
但她可不知道這人是誰。
嚴琛上前把那人翻了個身,麵朝上擺放著,仔細看了看,還是搖頭“不行,這張臉已經看不出來這是誰了。”
唐糖歎了口氣,片刻後,轉頭看向一旁的薑逐。
薑逐見她的目光終於到了自己的身上,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接著沉聲道,“我知道他是誰。”
唐糖驚訝了,“你竟然知道?”
剛剛急著趕路,又怕路上說話有聲音會引來更多的注意,所以一直也沒來得及問。這會聽到薑逐說他知道,唐糖表示很震驚。
“嗯,”薑逐點了點頭,“你還記得之前我們在學校碰上的鄭薛嗎?”
唐糖一聽他提到這人,再聯想一下這姓鄭的也姓鄭,更驚訝了,“你是說,他們兩個有關係?”
薑逐又點頭應了一聲“嗯”。
“什麼關係啊?”
“鄭薛是他的獨子。”
!
唐糖徹底驚了,真沒想到,這突然一見,就能見到仇家,也難怪這姓鄭的見到她就要殺了她,估計是那鄭薛離開薑持的隊伍後,跑去告狀了。
不過這鄭薛可真厲害,斷了一條胳膊還能堅持去找到這姓鄭的,要這人來替他報仇。但可惜了,這姓鄭的也沒能拿她和薑逐怎麼樣,不知道鄭薛知道了,會不會直接氣死。
唐糖想了這麼多,但她對鄭薛怎麼想卻不感興趣。
她湊到那姓鄭的身邊,查了查他的頸部脈搏,“居然還活著。”
但估計也快不行了。
唐糖搖了搖頭,這人要是能醒過來,對他們了解情況說不定還有點幫助。但看他現在這樣,除非人為救一救他,否則他挺不過去。
她回頭看向薑逐,想問問他怎麼打算。
薑逐也走上前來,抬手習慣性揉了揉唐糖的小腦袋,“按你的想法來就好了。”
眾人……
剛剛如果他們眼睛沒有出問題的話,這個一直都很冷淡的男人,嘴角是勾起來了吧?是吧?
眾人就是不理解了,之前不是說這兩人已經分手了嗎,可是看他們兩的相處,完全看不出來已經分手了啊?唐隊長還說要追這個男人,這需要追嗎?不就是開口一句話的事?
眾人看著這一幕,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怎麼說這也是兩位隊長,麵上都沒有表現出什麼。
隻是那視線,卻紛紛集中在兩人身上,不住盯視著。
上百人盯視著的感覺太過明顯,唐糖想忽略也不可能,一時間忽然有點局促,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薑逐的話才好了。
“那,那麻煩趙梏幫個忙吧?”
唐糖急急忙撇開視線,朝人群裡看去,視線飄忽了好一會,直到趙梏聽到聲音,自己走了出來。
她有點不好意思,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薑逐就站在她身側,把她的一係列表情和動作全都看在了眼裡,當然周圍那些人的視線,也都有注意到。
他皺了皺眉,剛剛輕微勾了一下的唇,此刻又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趙梏這些天都在治愈常盛,雖然一直都有晶核維持異能,但到底還是有所損耗,所以對這鄭旗,也就是這姓鄭的的治愈,花的時間就長一些。
“咳咳——”
許久,半死不活的人終於轉醒。
鄭旗咳了兩聲,睜開眼後首先看到了一旁離得比較近的唐糖薑逐二人,他還沒弄清楚現在整體的情況是什麼,激動著就要再次向兩人發動攻擊。
結果他隻抬了個手,就“哐——”的一聲,被嚴琛踹倒在地。
“你!”鄭旗扭頭過去,就要看看是誰居然敢踹他,然後就看到身邊密密麻麻圍滿了人。
他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慢慢閉上了嘴。
唐糖見他居然還會感到害怕,不自覺笑了下,既然會感到害怕,那就好辦多了。
她上前一步,示意圍在鄭旗周圍的那些人朝後麵退一退,然後在鄭旗警惕提防的視線下,不緊不慢的用一個黑球罩住了他。
趙梏隻讓鄭旗能醒過來,他身上那些傷可還是實實在在的,抬一隻手尚且費力,更何況是躲避黑球這麼高難度的動作,沒什麼困難的,黑球完全罩住了他。
“放開我!放開我!”被黑球罩住後的無力感讓鄭旗驚慌。
但唐糖不打算在他這耗費時間,看著他,直接問了想要知道的相關信息,比如月初月中、老板、那大廳裡喪屍之類的事。
聽到唐糖問的那些問題,鄭旗本來在大喊的聲音,明顯停頓了一下。
表情也有一個短時間的僵滯,但很快又大叫起來。
“放開我!你們把小薛害成那樣!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讓你回答什麼你就說什麼!鄭薛什麼屁樣你自己心裡沒數嗎?再吵吵把你也變成那樣!”韓楓也看不慣這姓鄭的,又聽他提到了鄭薛,頓時心情暴躁起來,語氣威脅道。
嚴琛韓楓他們四個的家族和薑家離得近,以前都是見過這鄭旗的,四人本來就不喜歡鄭旗鄭薛,更何況後來發生了薑逐慘遭家族背叛的事,四人都知道背後搞事的人就是這鄭旗,對這人就更討厭了。
鄭旗現在要異能沒異能,受的傷還重,被威脅也隻敢咽咽口水,他看向薑逐的視線又恨又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最後鄭旗還是硬著頭皮這麼說。
唐糖挑了下眉,原本以為這人既然會害怕的話,了解這些情況應該不難,但是現在看來,是她想的太美好了。不過這是不是也從側麵反映出,或許不是鄭旗不想講,而是他不敢講?
畢竟剛剛鄭旗聽到她問的問題後,明顯僵滯的動作和突變的臉色,她是有注意到的。
“哦,那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的話,留你也沒什麼用了吧?”唐糖故作遺憾,看著躺在地麵上動彈不得的鄭旗,無奈說道。
她的話剛一說完,成簇的小光點就湧了上去,包圍在黑球的外麵,對著裡麵的鄭旗威脅滿滿。
那鄭旗眉心一跳,覺得不好。
果然就聽薑逐冷淡的聲音響起,“交給我來解決他吧。”
唐糖回頭和他對視了一眼,立刻明白薑逐是在配合她的表演,頓時也來勁了,作勢就要把黑球撤開,好讓鄭旗再一次徹底暴露在小光點之下。
“好啊,”她語調輕快地應了聲。
兩人的配合沒什麼漏洞,彆人信不信沒關係,反正鄭旗是被嚇到了。
他是知道薑逐的,這人從小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一直以來就非常冷淡,對誰都不上心。彆人說動手可能隻是說說,但薑逐肯定不會對他手下留情,更何況之前薑家發生的那些事,薑老爺子的死也是他一手策劃,把薑逐趕出薑家也是出自他手,而這些,薑逐都知道……
鄭旗越想越覺得自己活不久了。
眼看著黑球漸漸被撤離,小光點聚了過來,鄭旗驚恐下把視線投到唐糖的身上,不過他也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凶殘啊!明明當初和薑逐一起回薑家的時候,他遠遠看了一眼,除了嬌氣還是嬌氣,哪有一點有腦子的樣子?
鄭旗絕望,這真是他看走眼最嚴重的一次。
“我,我說!”當小光點把他的一條胳膊攏住的時候,鄭旗疼得直冒汗,咬著牙開口。
小光點應聲,沒有再擴大範圍,但也沒有撤離。
“薑,薑少爺,”鄭旗發現薑逐並沒有把他胳膊上的光點去掉,頓時疼得著急,忍不住又低聲懇求,“看在我也算是你長輩的份上,就放過我吧?鄭薛的事我也不計較了,好不好?”
唐糖倒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關於薑逐是如何被趕出薑家的事,她還是知道的,劇情裡說的明明白白,就是這姓鄭的害的,現在他居然這麼說?長輩?
“有哪個長輩會算計晚輩,還把晚輩趕出家族的?廢話少說,快點回答我剛剛問的那些問題!”唐糖沉了臉色,一把抽出大刀,直接指著鄭旗的頭麵。
鄭旗還沒說完的話,瞬間就說不出來了。
薑逐見唐糖這麼維護他,剛剛不太好的心情,瞬時又好了起來。他往身側又移了一小步,離唐糖更近了點。
唐糖沒注意到他的動作,正拿刀對著鄭旗比劃。
這次鄭旗倒是老實很多,交代了不少事。
他的身份相當於使者,平時要做的就是去往固定的區域,把任務分派下去,再把上一次任務的成果帶走。
一般來說,一個月有四次出使任務,基本上都是月初月中這兩個時間段,他負責的是v城和隔壁的另一座城,如果不是他被唐糖他們逮了回來,現在應該正要趕去隔壁城才對。
至於具體分派了什麼任務下去,又把什麼成果帶走,他說的倒是含糊得很,就隻說是和喪屍有關,照著他的說法,大概就是收集晶核。
這一點倒是和餘航說的有點像,當初唐糖遇到餘航,他就正在收集晶核。如果不是這次她和薑逐一起見識到了大廳裡的那幕,恐怕就真的信了他的話。
但關於那位“老板”的事,則不管唐糖怎麼耍刀,鄭旗卻始終一句話也不提及。
可以看出,他是真的不敢透露那位老板的消息。
這麼害怕?
唐糖思量了下。
難道是這幕後的**oss,大反派?
她這麼想著,但目前也得不到信息了。唐糖看著閉口不提“老板”的鄭旗,眯了眯眼。
所以現在這個人該怎麼辦呢?帶在身邊?
帶在身邊就得給他吃的,他們兩個隊伍加在一起上百人,以後說不定人數還得增加,添一個有大仇的人進來,平白多養一個人也太虧了。
如果把他放出去,又不知道會不會被彆人帶走,萬一泄露了他們隊伍的什麼消息,可就不好了。
不過也有可能會被喪屍解決……
鄭旗剛剛大叫了好長一段時間,本來就不多的力氣幾乎耗儘,他躺在地麵,一副快不行了的樣子。但他還是察覺到周圍的安靜,以及來自唐糖的凝視。
他猛然一驚,這個女的是想弄死他嗎!
“不,我,我知道關於我們老板的消息,我知道的。”鄭旗露出希冀的眼神。
“嗯?我當然知道你知道,但你又不說?”
唐糖奇怪的看著他,實際上心裡有點暗爽,雖說多留一個人就要多耗費一份食物,但如果能得知更多的消息,好像也不是不能容忍一下。
“我,我說。”
唐糖看著他,不說話,就點了點頭,意思是,那你說啊。
“老板是給我交代任務的人,我也隻見過他一麵。”鄭旗說著,看向唐糖。
唐糖點了點頭,表示在聽,結果等了半天,沒後話了。
“然後呢?”
“然後的明天說。”
啥?
唐糖起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仔細一想,明白了鄭旗的意思。恐怕這人是怕他一次性把話給說完,會被弄死?
他擔心的確實有道理,不過這話說到一半也讓人不舒服。
唐糖剛想讓他再多說一點,卻看鄭旗眼一翻,暈了過去。
嗯?
趙梏作為隊伍裡唯一的治愈者,上前查看,片刻後說“疼暈了,沒死。”
疼暈了?
唐糖聞言,看了眼鄭旗的胳膊,對了,薑逐的異能在包圍在他的胳膊上呢。
包圍得這麼緊,時間這麼久,也不知道這胳膊成什麼樣了。
正這麼想著,那些裹在鄭旗胳膊上的小光點隱隱散了開來,唐糖下意識集中了注意力,想看看小光點現在的威力有多大。
隻是忽然一雙手覆到了她的眼上,遮擋住了她麵前的視線,頓時眼前一黑。
“很嚇人,彆看。”
薑逐的聲音剛落,四周就響起了一片抽氣聲。
唐糖雖然什麼也沒看到,但也能猜測到那個場麵。
鄭旗的事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帶回來的另一個人了。
和鄭旗相比,餘豐的待遇簡直不知道好了多少。一沒有經受過小光點的洗練,二也沒有被黑球罩住,隻是用星空帶捆起來,放置在了一旁。
進入地下室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首先被鄭旗吸引,對於這個待遇不錯的人倒是忽略了。這次還是薑持出聲疑問,才讓人想起了還有這人。
唐糖也是才想起來,轉過身去,看向這被忽略掉的人。
餘豐中年男人模樣,被星空帶捆著,安靜地站在地麵,唐糖注意到,他好像連挪也沒有挪一下,剛剛進來時站在哪,現在還是站在哪。
他的臉上有一大塊猙獰恐怖的疤痕,從額角斜穿過鼻尖,蔓延至對側的頸部,延伸進衣服裡。這疤痕也不知道怎麼來的,但看樣子不像是新傷,估計很久之前就有了。
餘豐注意到所有人的視線朝他看來,擰起眉來,但不主動說話,也不求饒。
倒是讓唐糖覺得驚奇。
她又走過去,“你也看到了,這裡都是用信息換命的,你有什麼要補充一下的嗎?”
唐糖看餘豐那沉穩的樣子,還真怕他什麼也不說,不由主動挑了個話題,“比如,那些用幽藍色線牽住的喪屍?”
餘豐……
又等了許久。
唐糖……
唐糖哭了,果然還是對付知道害怕的人容易,對付這種油鹽不進的,簡直太難了!
不過這人倒是讓她有點佩服,鄭旗當時羞辱他,他也不生氣,後來還幫鄭旗一起對付她和薑逐。之後鄭旗被逮,他又主動出手拖住她和薑逐,讓另外兩個人逃掉報信。
不過就算這樣,該挖的信息也還是要挖的。
唐糖故作生氣,沉下聲來“所以你是選擇直接死嗎?”
餘豐聞言,有一瞬間的遲疑,但很快又恢複淡定,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
嗯?
這麼衷心嗎!唐糖哭了。
求助的目光轉向了薑逐,薑逐接收到視線,抿唇思考了下,但還沒開口說話,身後突然“砰——”的重響傳來,嚇了所有人一跳,下意識轉過身去。
就見身後原本圍成圈的人群中讓開了一條道,在道的另一端,有一個男人四仰八叉摔在地上,一邊捂著腰,一邊喊疼。
注意到所有人都看向他,餘航扶著腰從地上坐了起來,咽著口水說“不小心摔的,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說著他瞪了一眼一旁另外兩個黑球裡的鐵鏈人,都是這兩個人,居然看他勢單力薄,借機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