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瘋了。
好在溍帝也沒想著讓陸學善搭腔。
他自顧自的說道:“更何況,旺安商行弄出來的東西,整整的受益人是整個大溍。溪溪這樣的商行,朕要是不給她行方便的話,那朕可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昏君了。”
陸學善隻能是微微的拱手行禮,不發表任何意見。
“真是沒想到,學善你竟然是溪溪的父親。”溍帝可是頗為感慨,“你們一家都是我大溍的有功之臣。”
“陛下言重了。臣等身為大溍的子民,自當為大溍效力。”陸學善行禮謙虛道,“更何況,臣當初在戰場上爭著立功,也是存了自己的私心的。”
陸學善愧疚的說道:“臣當時是個逃兵,就是想著,多立功,可以將功折罪,不牽連到自己的家人。”
“沒成想,陛下如此宅心仁厚,不僅免除了臣的罪過,而且還封了臣爵位。”
“臣,真是惶恐!”
“坐著說。”溍帝一見到陸學善要起身,他擺擺手,直接製止了陸學善的動作。
“當年逃兵的事情,也與你沒有關係。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卒子,你隻能是聽命行事。至於後來,你沒有逃回家鄉,而是去其他的軍中繼續為國效力……”
溍帝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一戰,逃走的將士不計其數,像你這樣選擇的人,朕可知見到一個。”
“其他的……可是除了死的,就是下落不明。”
那些人,不知道是逃到哪裡去隱姓埋名了。
換個身份,是可以繼續活著的。
隻是他們的家裡人就慘了。
一輩子見不到他們回家,一輩子一家人都無法團聚。
“唯有學善你,找到了其他軍中,繼續當兵。而且還一步一步的爬了起來,屢次立了大功。”
溍帝最開始看重陸學善就是看重他的能力,等到知道了陸學善的經曆之後,他又覺得陸學善是個有責任心的人。
陸學善真的要是逃了,改頭換麵,一個小卒子,也沒有人會追查。
唯一受罪的就是他的家裡人。
為了不被找到,或者是不連累自己家裡人,陸學善肯定是不會回家的。
他不回家,家中的老弱婦孺怎麼過,可想而知。
畢竟那個時候,陸學善也不知道旺安商行是他女兒的。
“學善啊,你就不用糾結以前的事情了。”溍帝笑道,“朕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溪溪這麼優秀了,主要是,她有一位明事理的好祖母,教出來你這樣的好父親。”
“所以,溪溪那孩子,才會又有本事又是一個重情重義的。”
陸學善呆了呆,這才慢半拍的行禮道:“陛下謬讚了。”
他不是聽陛下的稱讚聽的呆住了,而是,被陛下的神情給弄蒙了。
剛才陛下稱讚的人是他的女兒吧?
為什麼陛下一副好像是在說自己女兒的感覺?
要說剛才溍帝的反應,讓陸學善有些疑惑的話,那麼溍帝隨後的一句話,則是徹底的讓陸學善聽不懂了。
“自家孩子,什麼謬讚不謬讚的?朕說的可是真心實意。”
“自、自家孩子?”陸學善遲疑的問了一句,隨後,又想到了一個可能,道,“陛下對溪溪真是愛護……”
“那是當然,溪溪可是朕未過門的兒媳,朕怎麼可能不愛護?”
晴天一道霹靂,直接把陸學善給劈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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