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的話,他還能鎮定一些,但是,今天不一樣。
他有些心虛。
;怎麼了?;陸學善是看李天佑有些不順眼,但是,拋開李天佑想要叼走他閨女這麼一件事情之外,他還是很欣賞天佑的。
陸學善想到了一個可能,瞬間眼神就變得危險起來:;你小子乾什麼了?;
他這句話可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這小子是不是對不起溪溪了?
;叔叔,我什麼都沒乾。;李天佑無奈苦笑。
陸學善認認真真的打量著李天佑,確定李天佑沒有心虛的樣子,這才算是放心。
;行了,天不早了,你趕快回去吧。;陸學善隨口說了一句,然後進去就找自己閨女去了。
李天佑這邊,他問不出來什麼,但是,他可以去問問自己閨女。
;叔叔,我先走了。;李天佑說完,這才上了馬車離開。
他在馬車內,麵色陰沉,心痛如絞。
他剛才在家裡真的是想告訴溪溪,他沒死,那個墓地裡埋著的人不是他。
他隻不過是因為特殊的原因,不能露麵,需要一個假死的身份。
那些年,他在外麵,隻是利用一些機會,不經意的去看兩眼溪溪。
他不敢靠近,不敢跟她說話,要是讓某些人知道他有在意的人,最後,會讓溪溪的生命受到威脅。
他不敢去找溪溪,等到他終於可以找溪溪了,卻是最後一麵。
眼睜睜的看著溪溪被泥石流淹沒。
這些年,他看著溪溪自己打拚,看著她人前堅強,人後孤獨無論是多痛多苦,都是一個人自己扛。
這個曾經在小時候給過他溫暖的女孩子,獨自一個人麵對生活的疾風驟雨。
而他,明明有能力保護她,卻因為身上的責任,無法出現在她的麵前,為她遮風擋雨。
今天,聽到溪溪說的話,他更是心如刀絞。
溪溪這麼多年,都沒有忘記過他。
愧疚,好像是海水一般,將他淹沒,苦澀的窒息,讓他喘不過氣來。
天曉得,他是用儘了平生所有的自製力,才能在溪溪麵前表現得那麼自然。
他真的想坦白,但是,又不敢說。
難不成,告訴溪溪,這麼多年,她白傷心了,其實他一直都活著。
她白為他流眼淚了,他根本就沒死。
李天佑頭痛欲裂,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誠然,他可以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前世的他們誰都不認識誰。
但是,他心裡難受。
唉
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麼一個糾結的人。
李天佑心裡在煎熬,陸學善則是找自己閨女問情況去了:;溪溪,今天去找天佑了?;
;嗯。;陸雲溪點頭,;我們決定快點兒發展一下旺安商行,現在的程度還是太慢了。;
陸學善:;;
他理解的快慢跟溪溪理解的,是不是兩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