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真的是嚇傻了。
這大清早的,就來了一隊的官兵。
關鍵是這些官兵,還跟他們平日裡在縣城見到的衙役不一樣。
見到了衙役,他們是本能的害怕。
那是普通百姓見到了當官的本能,在懼怕。
但是,今天過來的這些官兵,讓他們覺得恐怖。
明顯的可以看出來這些官兵,跟衙門的衙役是完全不同的。
這些官兵的身上都帶著殺氣,好像是見過血的。
彆說是靠近了,隻是看上一眼,村正都感覺心驚膽戰的,雙腿發軟。
往那裡一站,這些官兵根本就不用驅趕他們,村裡就沒有一個敢靠前的,全都遠遠的躲開。
就這,他們心裡還是一個勁兒的發顫。
問題是,這些官兵站在他們村的墓地這邊,一個個一言不發,也不知道要乾什麼。
這裡可是他們村裡的祖墳,他們就算是害怕,也頂著壓力,守著這裡。
幸好知縣來了,村正壯著膽子過來,想問個究竟。
知縣看了看陸雲溪,陸雲溪對著知縣一笑。
知縣無奈的說道:“前一段時間,你們村裡不是死了一個人嗎?”
村正點了點頭說道:“是有一個人,他是喝井水死的。”
“他不是從山上摔下來死的嗎?怎麼會是喝井水呢?”陸雲溪奇怪的問道。
“這位姑娘,那山坡根本就沒多高。”村正自然是認識陸雲溪的,前幾天,這位姑娘在知縣的陪同下,來過村裡。
村正知道,這兩位應該是大人物,知縣都要靠邊站的大人物。
村正回答的時候,態度也是恭恭敬敬的。
有什麼說什麼。
“那個小坡,就算是村裡十來歲的孩子從上麵摔下來,頂多就是磕個青紫什麼的,肯定不會摔死的。”村正提到這件事情,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那個人,卻從那樣的小坡摔下來,摔斷了脖子。”
村正越說聲音越小,似乎是害怕驚動了什麼,緊張的說道:“他一定是驚動了下麵的人,所以,才被收了去。”
“這麼蹊蹺的事情,一定要弄清楚死因。”陸雲溪說道,“所以,今天要開棺驗屍。”
村正一聽,大吃一驚:“姑娘,萬萬不可!”
“死者為大。他們已經入土為安了,怎麼能再被挖出來呢?”
“這不行,這不行的。”
村正跟陸雲溪的對話,也讓那些村裡人聽到了,這下子,有幾個人情緒是最激動的。
“不行,你們不能把我爹挖出來!”
“我兒子都死了,你們還不讓他安生嗎?”
“不可以。誰都不能動我男人的墳。”
陸雲溪看著他們問道:“你們是他的家人?”
“沒錯。”那些人紛紛點頭應著。
“既然他是你們的家人,也就是說,他是最開始遭了報應的。”陸雲溪笑問著他們,“難道你們就不擔心,你們也會死於意外嗎?”
“你們可都吃過那井水,又是跟他最親近的。”
“到時候,死的就不僅僅是他一個,你們家的……老老少少,全都要跟在他後麵去陰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