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貴兒是第一個不同意的,眉頭緊皺著說道:“娘,你要是不想讓金順讀書你就直說。大不了以後我們金順不去考狀元,不去做大官了!”
“以後啊,讓金順下地,也去地裡刨食!”
劉貴兒說著,伸手還推了金順兩把:“聽到沒有?明天開始,你就彆去村學了,去山裡撿柴火去!”
“凍死累死,那是你活該!”
劉貴兒這話說的可是紮心,讓劉陳氏眼圈都紅了:“你說的這是什麼屁話?我什麼時候對你們不好了?”
“娘,你還不承認啊?你都不讓金順讀書了,那他不去山裡撿柴火乾什麼?等到開春啊,他還要下地種莊稼!”
劉貴兒說著,拍了劉金順後背一巴掌:“你等著啊,回頭讓你爺爺教教你怎麼種地。”
“放屁!”劉陳氏氣得大罵,“你都沒有下過地,你讓金順下地?”
“不下地怎麼辦?又不能讀書,沒法考狀元也不做大官了,不去種地,等著餓死?”劉貴兒氣惱的問著。
“誰說我不讓他讀書了?”劉陳氏氣得心口疼,“我就是讓他先在沙盤上練練字,然後再往紙上寫,這樣還能省點兒。”
“省點兒?”劉貴兒好笑的看著自己娘,“娘啊,你真是太可笑了。讀書哪裡還有省著的?”
“哪家讀書不費錢?要是都省著的話,那就彆讀了。”
“怎麼不能讀?”劉陳氏皺眉,不讚同的說道,“你五姐家的孩子就是在沙盤上寫字,他們……”
寫的還挺好的。
隻是,這後半句話,劉陳氏最終沒有說出來。
她可不想承認自己的孫子不如彆人家的孩子。
“他們?他們算什麼東西?他們能跟咱家金順比?咱家金順那是要中狀元做大官的!”劉貴兒一聽,不屑的嗤笑出聲,“娘,你不是去找五姐拿錢了嗎?沒拿來嗎?”
提到這個,劉陳氏的臉色不太好看:“沒有。”
“以後金順就不用讀書了是吧?”劉貴兒皺眉問著,然後一拍自己兒子的腦袋,“行了,咱們回屋去,明天開始你就上山,彆想去讀書了!”
“不嘛,我不,我就要讀書!”劉金順哇哇大哭,扭來扭去的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讀什麼書?你就沒有讀書的命,還想做大官?你做夢吧!”劉貴兒罵著劉金順,然後抬手要打。
劉陳氏氣得攔住了他,一把將劉金順給抱了過來:“誰說金順不讀了?讀,肯定讀。我供著他!”
“奶奶。”金順紮進劉陳氏的懷裡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我要讀書!”
“好、好,讀書讀書!”劉陳氏答應了下來,“金順啊,彆哭了,你哭得奶奶心都疼了。”
劉貴兒見到自己娘這個反應,他眼底閃過了得逞的笑意,隻不過,他更加氣憤的問道:“娘,五姐怎麼回事?她自己家日子好過了,就不想著咱們家嗎?”
“她還是不是您閨女?是不是我姐了?”
“不行,我明天就去找她!”劉貴兒氣憤的說道。
“行了,你找什麼找?”劉陳氏趕忙的攔住了劉貴兒,真的讓他找了去,她在那邊做的事情不就被他知道了?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就彆想著她了。”劉陳氏不耐煩的擺手,“你把金順抱回去吧,給孩子洗洗,看這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