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看學理平日裡辦事那樣進退有度,怎麼可能是個沒良心的。”
“就是,方掌櫃的一向厚道,以後這方家的一切都是要留給陸學理的,陸學理乾什麼還要現在來坑方家?沒道理嘛。”
“可不……你看那個人麵目猙獰,看著就不是好人……”
周圍看熱鬨的人,對著劉陳氏指指點點,同時,徹底的相信了方傳福陸學理的說法。
這事情的轉變,完全就不在劉陳氏的預料之中,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弄得她茫然的呆立當場,愣怔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明明不是這樣的。
應該是方傳福大怒,把陸學理給打出去,然後,陸家全都倒黴,她歡歡喜喜的拿著方傳福的謝禮回家。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劉陳氏茫然的盯著那七嘴八舌說個不停的路人,那嗡嗡的聲音吵得她腦袋就跟要炸開似的。
方傳福剛才跟那個什麼老板打招呼的時候,就已經將陸雲溪放在了地上,此時他正跟那個老板有說有笑,他們臉上的笑容,刺的劉陳氏眼睛痛。
更彆說那陸學理正用一種仇視的目光盯著她。
這種種情況的疊加,讓劉陳氏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地上。
那冷風就跟刀子似的,刺破了她的衣服,一個勁的往她骨縫裡割,又冷又疼,讓她渾身哆嗦個不停。
“你、你誰啊你?你說你看到了就看到了?你少在這裡給他們做假!”劉陳氏用儘僅剩的力氣,大聲的喊了出來。
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揭穿這個人的鬼把戲。
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家夥,憑什麼把她快到手的銀子給弄沒了?
不行!
絕對不行!
她不允許!
“你看著方傳福有錢,你就這麼巴結他啊?你什麼人啊你,這樣虧心的事兒也做。你要不要臉呀?”劉陳氏惡狠狠的罵著,隻有這樣罵出來,她才能心安。
彆說,這些話罵完了之後,劉陳氏頓時神清氣爽,手不抖了,心也不慌了,甚至她還有精力翻個白眼,鄙視鄙視賀信裕:“見到方家有錢,就上趕著巴結,你這人啊……呸!狗腿子!”
“劉陳氏,你閉嘴!”方傳福怒叱了一聲,“賀老板豈容你這樣辱罵?”
“怎麼了?罵了巴結你的狗,你不樂意了?”劉陳氏晃了晃腦袋,重重的歎息一聲,“親家,不是我說你,我啊,這是為了你好。”
“你要是繼續留著陸學理,以後你們方家恐怕都要完了。”劉陳氏捶胸頓足的說著,“你想想,到時候陸學理把你家底掏空,然後再找七八個小妾,你以為你閨女還能跟著陸學理過好日子?”
“到時候啊,就等著被變壞的陸學理欺負死吧。你方家的銀子可不見得是你閨女的孩子花,那可是其他女人生的孩子花。”
這劉陳氏真是越說越不像話,方傳福被她氣得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