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子這種東西,總是賣那幾個花樣有什麼意思?還是要出新。”趙老板此時可是過足了前輩的癮,教訓起後輩來了。
“賀老板,這做生意啊,可是不能一直在原地停留,不然的話,隻是吃老本,很快就要不行了。”
“趙老板教訓的是。”賀信裕不慍不火的應著。
趙老板這才真的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根本就沒有那種碾壓對手的快意感覺。
這麼多年做生意,他是眼睜睜的看著賀信裕從無名小子到碾壓他生意的存在,他這些年可是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呢。
如今,終於可以在絡子的花樣上麵,爭贏了。
賀信裕這是個什麼反應?
慚愧呢?
羞辱呢?
憤怒呢?
怎麼會統統都沒有?
沒有?
為什麼會沒有?
他這麼多年在賀信裕身上受的氣,憑什麼賀信裕不感同身受?
當初他被搶了生意,自己的鋪子被賀信裕擠兌的無法經營下去的時候,他是恨不得活撕了賀信裕!
現在賀信裕這是什麼反應?
好小子,真是沉得住氣!
隻可惜啊,生意不好,不是沉得住氣就能改變的。
當初賀信裕怎麼擠兌的他鋪子關門,用不了多久,賀信裕也能親自好好的感受一把了。
趙老板笑著拱手:“賀老板,我鋪子那邊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看來夥計是招呼不過來了,我先過去看看,省得出了差錯。”
趙老板嘴上說的客氣,但是頭仰的高高的,直接用鼻孔看人。
他可是充分的將小人得誌這四個字表現得淋漓儘致。
趙老板是回去了,賀信裕這邊的夥計氣得要死:“老板,他們這是……”
“呦……這不是賀老板嗎?”劉陳氏誇張的聲音,直接將夥計的話給打斷。
賀信裕轉頭看向了劉陳氏。
劉陳氏得意的扭著腰走了過去,她可是記得這個人的!
當初去鎮上的時候,就是這個什麼賀老板出麵給陸學理他們作證,才會讓她丟了麵子不說,還損失了銀子!
那些銀子可全都被陸雲溪給拿去買了糖,可是心疼死她了。
如今見到賀信裕吃癟,劉陳氏真是快要高興瘋了。
她趕忙的上前,那審視的目光是從上到下的轉悠了兩圈,將賀信裕打量個遍:“這不是跟陸學理他們家有生意往來的賀老板嗎?”
“就是你在州府賣陸家的絡子啊?我看賀老板,你這次可是被陸家給坑苦了啊。虧得當初你在鎮上,還為陸學理他們作證說話,他們可真是沒良心的,連你這樣的大恩人都坑啊!”
賀信裕看了劉陳氏一眼,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你是何人?”
劉陳氏一噎,不敢相信的瞪向賀信裕:“你不記得我?”
賀信裕搖頭:“對於不重要的人,我一向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