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全都抻脖子瞪眼的盯著王得寶,等著他的這個答案。
王得寶這回可是真的老實了,再也不敢胡說八道,有什麼說什麼:“沒看到。”
村裡人就跟一腳踩空了似的,那叫一個難受,好不容易有線索了,竟然就這麼又斷了?
真是堵心。
“不過,我從他摔下去的地方撿到了這個。”王得寶將手裡的一條破布揚了揚,“這個是那個人衣服上的,在樹枝上掛下來的。”
“誰要是乾了這事兒,衣服還能留著啊?早就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這回又沒線索了。”林李氏滿是遺憾的開口抱怨著,“你說了跟沒說一樣,有什麼用?”
“誒?我說王得寶,是不是你為了給自己撇清關係,胡說八道啊?”
林李氏說著,還揚了揚手,招呼著村裡人:“大家夥想想啊,剛才他可是一口咬定是王三娘偷的,現在又弄出來個什麼男人?”
“手裡還拿著一條不知道是哪裡扯下來的破布,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萬一這又是他胡說八道呢?”
“要我看呀,就是他自己偷的東西,在這裡胡亂的攀扯。”
林李氏的話,讓村裡人連連點頭,她說的還真的是有道理。
“我胡說什麼?我說的都是真的!”王得寶真的是要憋屈死了,“我就是想弄幾個銀子花花,我可不會去乾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
“你去外麵打聽打聽,我王得寶愛花錢歸愛花錢,但是,我從來都不偷東西!”
他這點還是分得清楚的,偷東西是要進衙門的,他不是有底線,而是害怕進衙門。
不管是因為什麼吧,反正他不偷東西,這個倒是真的。
所以,王得寶說起來的時候,那是相當的有底氣。
“就算不是你偷的,這也沒法找啊。誰這麼傻,還留著這衣服,肯定是早就扔了!”林李氏無奈的撇了撇嘴說道。
“不見得呀。”陸雲溪一開口,林李氏氣得大罵,“你一個小破孩兒,有你什麼事兒?這麼多大人在呢,用得著你說話?”
“我呸!林李氏把你那張臭嘴給我閉上!”說陸雲溪,陸王氏可是第一個不乾,“溪溪是我家的人,我家的事情,溪溪憑什麼不能說?”
“她不僅能說,而且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這是我陸家的事情!”
“你一個外人,在這裡還指手畫腳亂插話,我家溪溪怎麼就不能說了?她說什麼都比你名正言順得多得多!”
陸王氏的一通搶白,讓林李氏一個字的反駁都說不出來。
陸王氏見到林李氏沒話說了,這才低頭,疼愛的摸了摸自己乖寶的小腦袋,柔聲問道:“溪溪想說什麼,繼續說。”
此時,陸王氏的聲音那叫一個溫柔的,可是跟剛才嗬斥林李氏的時候判若兩人。
“我說,那個偷絡子的人不見得會把衣服丟掉呀。”陸雲溪奶聲奶氣的說著,“衣服破了,補補就好了。咱們的衣服都有補丁呀,扔了太浪費了。”
王興業一聽,那是連連點頭。
村裡的人誰家不是這樣?
衣服破了,補上接著穿,直到真的是沒法再穿了,那也會改一改,看看是弄個被麵還是門簾子。
反正是縫縫補補的,能省就省。
都不富裕,大家夥都是這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