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愕!
田春生詫異的看著楊雅馨問道:“你是……”
“我娘名喚田秀蘭,度寧縣人,十六年前嫁入楊家。”楊雅馨抬頭定定的凝視著田春生,問道,“知府大人跟我娘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找她?”
她死寂的心裡燃起了一股火焰,一股維係她最後生機的火焰。
這簇火焰將她的雙眼照亮,亮得驚人,讓全身僵硬的楊老爺都不敢與之對視,隻能避其鋒芒。
“她是我的姐姐。”田春生的一句話,讓知縣夫人腿一軟,差點沒摔在地上。
田春生的這句話,讓屋裡大部分人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淌了下來,但是,卻讓楊雅馨的眼淚無聲的滑落,她雙唇發顫,聲音卡在嗓子處,滿腹的委屈要說,偏偏一個字都吐不出來,隻能是發出難受的嗚咽聲。
“舅老爺!”平兒反應可是比自家小姐快多了,她猛地撲倒在地,高呼著,“您要給小姐做主啊!”
“他們害小姐呀!讓小姐嫁給一個傻子!”平兒是聽明白了,這知府是小姐的舅舅啊。
這個時候,要是小姐的舅舅都救不了小姐,那小姐就真的完了。
剛才反駁還反駁得理直氣壯的楊老爺等人,這個時候,沒有一個敢開口說話了。
說什麼?
說楊雅馨不知羞恥的跟外男廝混?
這是在罵誰呢?
楊雅馨小的時候不懂事,她爹沒有注意這些問題,難道她娘不知道管教她嗎?
就算是楊雅馨的娘後來過世了,該說的是會說的。
要是沒說的話……知府大人的姐姐,怎麼可能不教自己女兒這個?
就算是不教,楊老爺他們也不敢說一個不字啊。
那不等於是打知府的臉嗎?
所以,千錯萬錯隻能是楊家的錯,跟楊雅馨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平兒說完之後,屋內的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靜得讓楊知縣楊老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激怒田春生。
“本府的外甥女心甘情願的嫁給楊知縣的兒子?”田春生笑了,笑得依舊如剛才一般的如沐春風,可是,楊知縣偏偏從中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本府的外甥女這看人的眼光真的是與眾不同,讓本府百思不得其解。”
“楊知縣,你是否可以給本府解惑,讓本府也長長見識!”田春生咬牙,字字紮心的質問道。
楊知縣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連連叩首說道:“大人、大人,下官……”
“大人,其實、其實……這裡麵是有誤會的!”知縣夫人跟著跪倒解釋起來,“跟楊家小姐要成親的不是我家的大兒子,而是二兒子!”
楊知縣一聽自己夫人這麼說,差點沒暈過去,這個蠢婦!
偏偏知縣夫人還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為自己的急智洋洋得意的說個不停:“大人,您請明察,剛才真的是誤會。隻是我這大兒子有些癡傻,我們是為了哄他才這樣說的。”
“你家小兒子多大?”田春生質問道。
“九歲!”知縣夫人下意識的回答,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楊知縣對她使的眼色。
“可換庚帖?”田春生冷聲問道。
“不、不曾……”知縣夫人呐呐答。
“庚帖都不曾換過,更不曾過文定了?”田春生譏諷的盯著知縣夫人,“這樣你敢說他們要成親?”
“我侄女如今多大,你的兒子多大?”田春生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冷聲道,“楊知縣,你最好給本府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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