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還在暗示田春生的無能。
身為知府,竟然沒照顧好逃難過來的流民,他這個知府是怎麼當的?
彭元洲眼底閃過了一抹解恨的冷笑。
田春生跟陸雲溪還有什麼話可說?
能找到有溫泉的山洞,算他們好運。
隻可惜,他們的好運氣全都用完了。
惠王眉頭微皺,當時的情況,流民大量湧來,田春生被打個措手不及,有些紕漏太正常了。
但是,有些人就是喜歡雞蛋裡挑骨頭,辦事不見得辦得好,但是找茬兒可是找得準。
“田春生。”惠王開口問道,“當日你可曾找過大夫給流民們看病?”
“找過。”田春生趕忙說道,“是文慶府中的大夫,給開了方子,也一起熬藥給生病的人服用了。”
“嗯。”惠王倒是滿意田春生的舉動。
那種忙亂的時候,田春生還能安排這些,算是考慮很周到的了。
至於,請來的大夫沒有完全治療好病人,那根本就不是個問題。
就算是宮中的太醫,也不見得什麼病都能治好的。
“再去看看其他的病人吧,若是有能挽救的,趕快救一下,不要鑄成大錯才是。”陳大夫這個時候開口,無奈的歎息。
“有些病,現在看起來沒什麼,等過段時間突然爆發,可是要人命的。”
“陳大夫說的是。這關係到人命,自然還要請醫術高超的大夫來好好的診治診治才安心。”彭元洲快速的接口說道,“不然的話,暫時沒有了性命之憂,等到隱患爆發,可是追悔莫及。”
彭元洲這話裡的意思多明顯,不就是說這些流民隻是暫時安全了,以後,可是後患無窮。
“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這個病人算是這裡病情最輕的,當日還有幾個病情比他重得多的。王爺、大人,咱們一起去那邊看看吧。”
“總不好隻看這病情輕的,不管病情重的。”
彭元洲分明就是在暗示惠王,田春生在避重就輕,在糊弄惠王。
“這邊不過就是距離最近,才就近進來看的。”田春生解釋了一句,他生怕惠王誤會。
惠王剛想說話,就聽到身後響起一道不客氣的聲音:“讓讓。”
惠王詫異的轉頭看過去,隻見一老者穩步走了進來。
老人五十多歲的樣子,但是特彆的精神,那精神麵貌,絲毫不遜於三十來歲的壯年男子。
他身著簡樸的布衣,挎著藥匣,走進來之後,完全無視山洞裡的這幾個人,自顧自的走到了病人的床前,伸手,搭了搭病人的手腕,點了點頭:“恢複的不錯。藥要按時吃。”
彭元洲一見,心中大樂,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那藥再按時吃也沒有用,病根都落下了,去不掉的。”
他的話終於是成功的引起了老人的注意,老人轉頭,兩道犀利的目光就這麼掃了過來,驚得彭元洲心臟猛地一縮,忍不住踉蹌後退。
退了兩步,彭元洲這才反應過來,他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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