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陸雲溪所言,陛下實在是太窮了。雖說那銀子是俗物,但是,很多時候,銀子不多,真的處處受製於人。”
“溪溪的話,真的是直指要害。”
惠王服軟了,李天佑自然不會繼續嗆他,他可是個很有禮貌的人。
尤其是惠王承認了溪溪的說法是對的,李天佑現在看惠王,倒是順眼了幾分。
“嗯,溪溪說的自然是沒錯的。”李天佑的話,讓惠王噎了噎。
他轉頭往桌上去找,袁玉山立刻十分貼心的給惠王杯子裡倒上了適合入口的溫水。
惠王一口氣喝完了,這才輕歎一聲說道:“這也算是老天眷顧,不然的話,沒有這溫泉山洞,那些流民可是要倒黴了。”
“不僅是流民,就是田春生,還有你們都會有麻煩。”
惠王的話,讓李天佑微微的一勾唇角,問道:“有人想要編排我是身帶煞氣,這一切不幸,都是因我而起?”
惠王點了點頭,說道:“很有可能。”
“那分明就是張子甫臨陣脫逃造成的,跟天佑有什麼關係?”袁玉山一聽可是憤憤的罵了起來,“一群腦子有病的,就知道往天佑身上潑臟水!”
“他們無非就是想找個理由罷了。至於是不是真的,根本就不重要。”惠王輕歎。
他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的李天佑,再看看袁玉山。
天佑的反應怎麼還不如袁玉山來得激烈?
這孩子是不是太冷靜了?
“天佑,你不緊張嗎?”惠王問道。
“緊張什麼?”李天佑不解的反問道。
“那些躲在暗處的人,可是為了阻止你回去認祖歸宗,會用儘各種手段。”惠王提醒著李天佑現在他的處境有多麼的不妙。
李天佑聽到這話之後,突然的笑了。
他的這個反應,可是讓惠王有些發蒙。
笑了?
不緊張還笑?
“天佑,你為何發笑?”惠王問道。
“溪溪說……”李天佑才開口說了三個字,惠王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天佑怎麼什麼都聽那個陸雲溪的?
李天佑不知道惠王怎麼想的,他自顧自的說道:“……不需要我回去認祖歸宗,那些如今反對我的人,早晚會求著我回去的。”
惠王聽完,雙眼情不自禁的瞪大。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李天佑,卻沒有辦法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一毫說笑的感覺。
惠王隻能轉頭看向齊博康跟袁玉山求證,發現他們兩個竟然在他看過去的時候,一本正經的點頭,無聲的表示,天佑說的是真的。
惠王真的覺得他們是瘋了,這樣的大話都敢往外說?
不過,看著天佑心氣兒這麼高,惠王也不好打擊他的勁頭,隻是笑著說道:“好,本王就等著那一天。”
“天佑,我有些事情跟齊老商談。”惠王暗示道。
“嗯,我先回去了。”李天佑隨意的說了一句之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