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很快的被帶到了公堂之上,她跪在那裡,瑟瑟發抖。
本來在她的印象中,應該是她衝過來喊冤之後,田春生立刻就會被抓起來關入大牢,他們楊家的財物被還回來。
畢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為了自己的名聲,從京城裡來的大人,也應該這樣做的。
誰成想,被押入大牢的人竟然是她。
這短短的時間內,楊夫人想了很多很多,讓她覺得最可怕的則是,京城裡來的大人,分明就是站在田春生那邊的。
那這次上公堂還有她的好?
“老天爺,我冤枉啊。”楊夫人跪下之後,快速的高喊起來,“知府隻手遮天,欺上瞞下,還有京城的大員護著。老天爺不給人活路啊!”
“大膽刁婦,你說誰護著知府大人?”彭元洲對著惠王拱了拱手,恭敬無比的說道,“王爺可是最公正無私,豈容你胡亂誣陷?”
惠王坐在高位,麵無表情的看著彭元洲在那邊自己耍猴戲。
這樣的激將法真的是太幼稚了。
難怪做了這麼多年,彭元洲還隻是一個小小的通判。
“王爺真的能給我做主?”楊夫人不相信的看著彭元洲。
彭元洲立馬點頭肯定的說道:“那是必然。”
楊夫人這才大喜,重重的對著惠王叩首:“求王爺給民婦做主啊!”
彭元洲恭敬的站立在一旁,好像是最聽話的下屬一般,仿佛剛才那些隱隱逼迫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
“做主?”惠王淡淡的開口,問著楊夫人,“你以為本王會隨便的冤枉一個好人,放過那罪大惡極之徒?”
彭元洲一聽,心中大喜。
他就知道,這次的事情他做對了。
彭元洲的唇角剛剛扯出一點笑意,立馬就拉扯到了臉上的傷勢,疼得他趕忙的停下動作。
這種痛意自然不是太大,是在他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但是,比起疼痛來,心中的羞惱才是讓彭元洲無法忍受的。
那個大人是怎麼回事,突然的出現在他的麵前,隻是冷冷的質問了一句:“楊氏是你找來喊冤的?”
他剛回複了一個“是”字出口,臉上猛地一痛,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耳邊就傳來那個大人憤怒的嗬斥:“蠢貨!”
隨後,他再抬眼,竟然已經不見了那個大人的身影。
臉上的火辣痛意,才讓他明白過來,自己挨了罵不說,還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最後,連一句合理的理由都沒有。
他乾什麼了?
要不是對方的身份太高,還有對方背後的靠山他實在是惹不起的話,他能生生的忍下這口氣?
他找來了楊夫人明明是一招妙棋,憑什麼罵他?
他哪裡蠢了?
要不是楊一和楊知縣突然的冒出來,當時在進旺安山之前,就能把田春生給拿下了。
現在惠王在,他不好對楊知縣動手。
不過,來日方長。
等到以後,他有得是辦法對付楊知縣。
小小一個知縣也敢壞他好事……給他等著!
現在主要的事情,是先把田春生給解決掉。
他倒要讓那個大人好好的看看,他根本就不蠢。
在眾人見證之下,惠王肯定是不敢偏袒田春生。
田春生拿了楊家的錢財是事實,哪怕是弄到了公賬上,那也是拿了楊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