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旺安村是要招人嗎?”
旺安糧行的夥計今天已經不知道聽到第幾個這麼問的了。
他解釋的嘴皮子都快乾了,但還是客客氣氣的說道:“是要招人,但是現在還沒有確定下來具體的。”
“那你們要招什麼人啊?”來詢問的人一聽有戲,立馬問道。
“這個還不確定,得看我們老爺他們安排了。”店裡夥計耐心的解釋道。
終於是把詢問的人給送走了,他得了空,這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跟店裡另外一個夥計說道:“這些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到的風聲。”
“你這兩天沒回村裡,不知道也正常。咱們村裡可是進了不少的東西。”旁邊的夥計笑著說道,“什麼雞鴨豬牛羊,這些都不算,頂多大家就以為是咱們要養東西。”
“但是,咱們可是一車一車的往山裡拉瓦片,這一看就是要蓋房子。”
“咱們村裡的人又要種田又要忙活家裡的活兒,再蓋房子的話,肯定是忙不過來。”
剛才那個夥計瞪大了眼睛:“那咱們要招的人可不少啊。”
“可不嘛。你是不知道,現在村裡一片一片的地方都劃出來了,哪裡蓋房子,哪裡開荒,你過兩天回家看看就知道了。”
糧行的夥計隻是在議論,但是,在衙門裡,有人已經是蠢蠢欲動了。
“大人,旺安山真的要招做工的人?”彭元洲驚喜的問道,“大人,咱們府城可是有不少百姓的日子過得不怎麼好,要是旺安山需要做工的人,可以讓他們去。”
田春生不緊不慢的問道:“旺安山招人做工,你跟本府說有何用?本府又不能強迫旺安山用人。”
“大人,您不是跟陸雲溪的關係非同一般嗎?這可是關係到咱們府城百姓的事情,您得上心啊。”
彭元洲的話才說完,田春生麵色一冷,嗬斥道:“放肆!”
田春生這一聲利叱,倒是把彭元洲給弄蒙了。
“彭元洲,你是在斥責本府不為民隻為己?”田春生板著臉盯著彭元洲,喝問道。
“卑職不敢。卑職隻是……”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田春生臉一沉,倒是相當的有威嚴。
“陸雲溪是大溍的百姓,文慶府的百姓也是大溍的子民,他們在本府眼中沒有任何不同。”田春生沉聲道,“文慶府內,每日招工不計其數,難道本府還能挨個去乾涉?”
“你府中找小廝丫鬟,是不是也要本府過問過問?”
田春生這話,讓彭元洲心裡咯噔一下。
要是讓田春生過問的話,那不是田春生想安排什麼人進他府上就安排什麼人嗎?
這是光明正大的在他府上安插眼線啊!
他要是覺得田春生過問有問題的話,那不就跟他剛才說的話自相矛盾了嗎?
彭元洲偷瞟著田春生,琢磨著,這個田春生可以啊,現在說話都開始兩頭堵了。
好在彭元洲也不是吃素的,他笑著拱手道:“大人說笑了,卑職隻是覺得若是旺安山招人的話,可以讓咱們文慶府的百姓先過去,也算是幫那些日子不好過的百姓一把。”
“是卑職多嘴了,旺安山需要什麼人,還是要看他們的意願。卑職考慮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