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堪!
從來沒有過的難堪。
被人指著鼻子罵,這樣的體驗,彭元洲跟賈老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體會過了。
真的是太丟人了。
他們兩個人的臉色是忽青忽白的,最後黑如鍋底!
“送你們一個字——滾!”陸雲溪小臉一板,可是頗有氣勢。
“你、你……”賈老氣得要死,指著陸雲溪的手抖得不行,胸口劇烈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整個人眼看著就要隨時暈倒似的。
“我怎樣?我怎樣都比你們要強!”陸雲溪冷哼一聲,“彆給臉不要臉,在我麵前擺什麼仁義道德的嘴臉。也不去尿桶裡照一照,看看你們那模樣,說你們是癩蛤蟆,癩蛤蟆都得抗議,羞於與你們為伍。”
“放肆!”賈老什麼時候受過這個氣啊?
他都要氣瘋了,須發皆顫,整個人抖如篩糠。
“你要乾什麼?當街打人啊?來呀,你打!你敢動我一下,咱們就衙門裡見!”陸雲溪對著賈老啐了一口,“我呸,老不修的玩意兒!難怪你教出那樣的學生來!”
得,前段時間,剛剛挽回了一些名聲的聽風書院,這會兒好像又被打回原形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賈老可是心如刀絞。
那都是銀子啊!
沒有人去聽風書院讀書的話,書院收誰的銀子?
斷人錢財無異於殺人父母啊!
賈老可是恨死陸雲溪了。
那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麵對著賈老那憤怒到噴火的目光,陸雲溪表示……隨意。
愛恨恨去。
反正他們早就是死對頭了,彼此的印象分早就是負穿地心了,她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她壓根也沒想跟他們打好關係。
“陸雲溪,不管你怎麼誤會我們,我們的初心是為了他們好。”彭元洲在激動過後,快速的冷靜下來。
他不冷靜不行啊。
他是想甩手就走,但是,那位大人可是吩咐了,一定要安排人進旺安山的。
不完成那位大人的任務,他可怎麼辦?
“隻要他們能找到活兒乾,可以讓他們的日子好過一些,你怎麼說我們都行。”彭元洲平靜的聲音裡塞滿了苦澀,簡單的幾句話,可是將一個一心為民卻得不到諒解的好官形象表演得淋漓儘致。
至於彆人相信不相信,那就是彆人的事情了,至少彭元洲自己是相信的。
“通判大人可真的是忍辱負重啊。不過呢,我說的也不是假的,我們那邊乾活的人已經是滿了。當然了,我就這麼拒絕大家也不好。”陸雲溪笑著說道,“不如這樣吧,今天要來的人馬上就到了,不如通判大人跟他們去商量,隻要他們肯退出,他們退出幾個,我們旺安山就招幾個文慶府的百姓。”
彭元洲聽完了之後,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聲,狡詐!
彭元洲的不滿,陸雲溪自然是看在眼裡了,她隻是冷冷的笑著。
想讓她當那個惡人啊?
她才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