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陸雲溪的話,剛才看到了整個事情經過的路人,也好心的跟旁邊人說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這麼一說,路人的神色可就不太對了。
一個個怨懟的盯著那婦人。
他們本來還覺得她是個好人,誰能想到,她這樣的顛倒黑白,太過分了吧?
人家朱宜良有什麼錯?
分明就是她自己的丫鬟撞到人家,現在還反過頭來指責朱宜良的不是,這還有地方說理去嗎?
那婦人黛眉一皺,不悅的看向陸雲溪說道:“這位姑娘,你……”
“你什麼你?你眼瞎啊?明明你就看到是你的丫鬟先撞的人,你不教訓她就算了,還把臟水往受害人身上潑,你什麼東西啊?你的兩隻眼睛也長在後腦勺了嗎?”陸雲溪直接嗆了過去。
那婦人的臉色變了變,解釋道:“我想姑娘恐怕是誤會了,我並未見到……”
“並未個屁!”陸雲溪彪悍的反擊,“你家丫鬟剛撞了人,你就過來了,這條街能這麼快走過來的鋪子,都是從門口就能買東西的,沒有地方讓客人進去。”
“就你這金貴的樣子,也不像是買東西會自己出麵,還不都是丫鬟給你去買,你在旁邊看著。”
“你丫鬟走到這邊來了,你不盯著她看,你兩隻眼睛在大街上亂瞅什麼呢?”
“我看你這打扮可是個嫁了人的,怎麼著?你男人在附近啊?”
陸雲溪話裡隱藏的意思簡直就是呼之欲出。
這婦人的男人要是不在附近的話,她亂看什麼了?
其他男人嗎?
那婦人完全都沒有想到,才一個照麵,她不過就說了幾句話,事情就發展成這樣——她處處落了下風,一直被打壓。
尤其是周圍那些看熱鬨的路人,正對著她指指點點,可是羞得她臉上發燙。
“陸姑娘,休得胡言亂語!”汪文彬也不知道是從哪裡鑽了出來,快步過來,冷著臉嗬斥道,“我跟尤姐姐在說話,她自然是看不到這邊發生了什麼。”
“你要是想汙蔑人,最好先找到證據再說,不要胡亂的攀扯。”
婦人見到汪文彬出來為她解圍,立馬對著汪文彬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幸好有你在,不然的話,我可是要被……唉……”
後麵的話,婦人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尤其是她幽怨的目光看向了陸雲溪,分明就是在指責陸雲溪在冤枉她,毀她的清譽。
“哦,你沒看見啊?”陸雲溪恍然大悟的問著,“那你家丫鬟鬨出事情來,你怎麼問都不問的就相信她了?”
“姑娘真是說笑了,杏兒是我的丫鬟,她怎麼可能騙我?”婦人哂笑一聲,問著陸雲溪。
那輕蔑的目光分明是帶著對陸雲溪的深深鄙夷,就差明著問陸雲溪是不是傻了。
自己人跟外人之間,誰都知道最應該相信誰。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全都是你丫鬟的錯了?”陸雲溪一句問話,讓婦人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
這個問題讓她怎麼回答?
婦人是不說話了,但是,陸雲溪可會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