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逐出去?為何?”田春生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他們都是文慶府的人,將他們驅逐出去,他們能到哪裡去?”
“不管到哪裡,至少他們不會再在這裡礙大人的眼了。”彭元洲說道。
田春生越聽臉色越沉:“彭元洲,本府是讓你去調查那些沒有營生,以乞討為生的人,並不是讓你去驅逐他們的!”
“大人不是驅逐他們,那為何要調查這些乞丐?”彭元洲想不明白了。
“這個,你無需多問。”田春生皺眉,“你下去吧。”
“那卑職就不打擾大人了。”彭元洲行禮之後,退了下去。
出了大門,他無聲的罵了一聲,無恥!
“回府!”上了門口的轎子,彭元洲心口還是憋悶不已。
田春生這個混蛋,要不是因為田春生的話,他現在也不至於這麼的倒黴。
一個被當成擋箭牌要死的玩意兒,不過就是走了狗屎運才在知府的位置上坐穩了而已。
現在田春生還真的端起來知府的架子,命令他做這個,做那個的。
也不看看他自己配嗎?
“怎麼停下來了?”彭元洲感覺到轎子停下,沒好氣的叱問道。
“大人,是賈府的下人。”跟著彭元洲身邊的小廝趕忙的在轎子外麵稟報了一句。
“讓他過來。”彭元洲坐在轎子裡說道。
轎子外,賈府的下人恭敬的說道:“彭大人,我家老爺請您過府一敘。”
彭元洲吩咐道:“去賈府。”
不大一會兒工夫,彭元洲到了賈府,自然是被讓進了賈老的書房。
兩個人見過禮之後,分彆落座,彭元洲笑得客氣:“賈老這麼晚找我過來,所為何事?”
“彭大人,你可知道現在青鬆書院在府城極受追捧。”
賈老的話,讓彭元洲無奈苦笑:“誰讓青鬆書院冒出來一個解元,那些讀書人……”
“我說的是那個食肆!”賈老顯然是不想提青鬆書院解元的問題,快速的打斷了彭元洲的話。
彭元洲突然的一愣:“食肆?那個地方還真的有人去吃飯?”
“何止。”賈老沒好氣的冷笑一聲,“那邊可是客人不斷,生意好得很。”
“他們那邊的菜這麼好吃?”彭元洲驚問完了之後,眼珠一轉,問道,“該不會是那些人都衝著要給青鬆書院捧場,所以,才去的吧?”
“賈老,你也知道,如今青鬆書院風頭正勁,那些人不過是趨炎附勢……”
“不是。”賈老打斷了彭元洲的話,問道,“你知道土豆嗎?”
“什麼?”彭元洲眉頭緊皺,“那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賈老搖頭,“就是現在青鬆書院賣的東西。”
“吃的?”彭元洲努力的想了想,然後搖頭,“我從未聽過此物。一種……豆子?要怎麼吃?熬粥?”
“做菜。”賈老說道,“青鬆書院現在就是用土豆做菜。”
“豆子做菜?”彭元洲覺得自己完全是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