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生這話,可是跟響亮的巴掌似的,一巴掌就抽在了彭元洲的臉上。
是不是田春生貪墨了當眾對證就是了。
田春生如此的坦蕩蕩,那足可以說明他什麼都沒有做過。
他這樣的行為,可是讓彭元洲下不來台了。
他鬨了半天,就跟個跳梁小醜似的,讓大家白看了半天的熱鬨。
彭元洲唇角抽搐了兩下,這才笑著說道:“原來這竟然是陸雲溪在做好事。”
“卑職是真沒有想到,陸姑娘竟然這麼的大方,讓我意外啊。”後麵半句話,彭元洲是對著陸雲溪說的。
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看得陸雲溪心裡直惡心。
陸雲溪對著他呲牙一笑,奇怪的問道:“通判大人為何會覺得意外呢?我們旺安山安置了多少流民,通判大人你眼瞎看不見嗎?”
彭元洲呼吸一滯,隨後冷笑道:“陸姑娘,既然你們旺安山可以安置那麼多的流民,為何這些乞丐你不全都安置好呢?”
“還讓他們在這裡遭罪做什麼?”彭元洲意有所指的問道,“難不成你這麼做,是另有目的?”
“我呸,你個缺德帶冒煙的玩意兒!”陸雲溪那個小暴脾氣,直接的開罵,“我們旺安山才多大的地方,沒活乾沒飯吃的人,全都讓我們安置,我們安置得過來嗎?”
“虧你還是讀書人呢。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你不懂嗎?”陸雲溪怒罵道,“還有,這都是你們這些身上有功名當官該做的事情。”
“我們是好心幫忙做了,你不僅不感激,還一個勁兒的要求。”
“我要是全都辦了,朝廷還要你乾什麼?我看你身上的官服可以直接扒下來了。占著茅坑不拉屎,你算什麼東西?”
彭元洲那張臉唰的一下,黑如鍋底。
“怎麼著?你還不高興了?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陸雲溪好笑的挑眉問道。“現在連實話都不能說了?真是稀奇了。”
“陸雲溪,你話說的這麼難聽,你以為……”彭元洲氣得是將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恨不得一口把陸雲溪給咬死。
陸雲溪趕忙的認錯:“抱歉啊,我說的太粗俗了。”
“我重來!”
“你丫的屍位素餐,臭不要臉!”陸雲溪罵完了,還不忘笑眯眯的問了一句,“我換這麼個文雅的詞兒總可以了吧?”
“你、你……你不可理喻!”彭元洲手指顫抖的狠狠的虛指了陸雲溪一下之後,對著田春生沒好氣的一拱手,轉身大步離開。
他咚咚咚的,每一步就跟要跺穿地麵似的,那叫一個用力。
旁邊的夥計小聲的嘟噥了一句:“小姐,那位彭大人腳步很重啊。”
彭元洲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還是暴怒的那種。
他們小姐是不是得多小心著點兒了?
省得被人背後算計了。
“是啊。”陸雲溪慢悠悠的點頭說道,“他總是這樣走路,比較費鞋呢。”
夥計雙眼瞪大,他是這個意思嗎?
“好了,大家繼續吧。”陸雲溪笑眯眯的安排著夥計去招呼客人,給那些還沒有找到活兒乾的乞丐發吃的。
田春生則是進去,到了裡麵的那個隔出來的屋子看了看,笑了起來:“溪溪,你這邊的東西還不少。”
“那是。”陸雲溪笑著說道,“我是怕大家夥吃的不太適應,所以做了兩種主食。”
一種自然是土豆泥,還有一種是摻了土豆的粗糧饃饃。
至於菜的話,土豆泥上的澆汁,還有配饃饃的菜湯。